郑淳哪儿能让她在自己跟前自杀，连忙拽住了她的皓腕。

“你放开我，让我死了算了。”十九奋力地挣扎，可她现在算是手无缚鸡之力，又哪里争得过郑淳？

郑淳嘴角扬着贱贱的笑容，说道：“姐姐不要动怒，我说的是王夫人。”

“王夫人？”十九一愣，瞬间明白郑淳这是在调戏她，内心中是又羞又恼。红着脸撇过头嗔怪道：“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夫人。”

“不当王夫人，难道你要当那猴子的夫人？”郑淳一脸嫌弃地说道：“咦，不是我说，你就算要嫁，也得嫁个象我这么英俊潇洒的男人，嫁给一只猴子算什么事？那六耳猕猴不仅长得丑，个头也不高，你要是嫁给他，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谁说要我嫁给他了。”十九生气地说道。

郑淳搬了个小凳子挨着她坐着，笑道：“这不就对了吗，不做猴夫人，就做王夫人，我可比那猴子强多了。”

“你……你也不知道害臊。”十九不敢看郑淳，红着脸道：“你已经有那么多夫人了，还嫌不够吗？还有，你是人族，我是妖族，人妖殊途，咱们不可能在一起。”

“谁说不能在一起了？那许仙还能娶白素贞，宁采臣还能喜欢聂小倩，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许仙是谁？白素贞又是谁？”

“呃……这个。”郑淳一时错愕，才反应过来这上天界还没有白娘子的故事，于是又发挥舌灿莲花的本事，跟十九讲起了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

“这白素贞呐是一位修行千年的长虫……呃，不是，是蛇精。她呢……”郑淳的口才可不是盖得，这白娘子呢在下天界也是家喻户晓的凄美爱情故事，被他绘声绘色的讲出来，只要是个娘们儿都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十九可能也是一辈子都没听过什么故事，乖乖地坐在梳妆台前，认认真真地听着故事。

郑淳从白素贞与许仙的相识，到相知相爱，再到被不懂爱的法海破坏，一个被关在雷峰塔中，一个出家为僧终日在雷峰塔前扫塔，原本相爱的两个人因为一堵墙而不能相见，一直到最后许仙孤独终老。

郑淳可谓是唾沫横飞，嘴巴都要磨起泡了。原本以为故事结束之后，十九会哭得稀里哗啦，然后投入他的怀抱说我就是你的白娘子，你就是我许官人。

谁知这娘们儿鼓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问道：“然后呢？就没了？”

郑淳正在补充水分，闻言一口气全喷了出来，有点崩溃地问道：“姑奶奶，你不应该流下感动的眼泪，然后为许仙和白娘子打抱不平，然后痛斥那法海不懂爱的行为吗？”

十九无辜地说道：“我完全不觉得感动啊。是许仙和白娘子两个人傻而已，他们若是不偏听偏信，就能幸福的在一起了呀，这叫咎由自取，有什么好感动的。”

郑淳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死过去。

为什么这娘们儿跟别人的逻辑不一样？难道这就是人与妖之间的代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妖殊途？

“不是，十九。你就不明白我跟你讲这个故事的用意吗？”

“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