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颜色的沙发,流露奢华精致的装修风格,半透明的沙发桌,搁着黄鹊的小书包,全场氛围颇为压抑。
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宁墨离?韩东?”
“就算是黄鹊的武术老师,也管不着我们的家事吧?”画着浓妆的女子抱着双臂,颧骨有些凸出,那双眼睛满是轻蔑的瞥了眼韩东还有宁墨离。
看起来只是普通年轻人,而且衣装普通,打扮平凡。
至于宁墨离。
破旧的黑色皮衣,更让浓妆女子不屑,担心脏了别墅客厅。
而旁边的中年男子扶了扶金边镜框,身为黄鹊亲爸却不开口,显然属于重度妻管严……不,已经超出了妻管严的范畴,简直失去了男人尊严。
“呜呜。”
黄鹊心中有点绝望,眼巴巴的望着爸爸不肯帮自己开口,小心灵几乎碎的一塌糊涂。
她很无奈。
谁让爸爸还有两个儿子呢,重男轻女再加上畏惧妻子,导致她爸爸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惆怅摇头。
“小黄鹊的继母是吧。”
宁墨离瞧了眼中年男子,褶皱老脸弥漫冷酷,仿佛极力压制,静静盯着浓妆女子的高傲面庞。
“道理只讲一次,没有第二次。”
宁墨离转身,枯瘦手掌虚引:“安湖省官府民政机构最高领导了解一下。”
刹那之间。
在其身后。
一位戴着帽子的中老年男子,先是脱帽,向宁墨离微微行礼,然后看向浓妆女子,声音回荡整个客厅:“张女士你好,你私自制定婚姻违反了民政律法,有时间请配合我们了解相关情况。”
什么!?
浓妆女子脸色微变,中年男子更是吓得一个哆嗦,安湖省官府的领导屈尊降贵,莅临这里?
紧跟着。
宁墨离褶皱老脸面无表情,压住心中的不耐烦,手掌再次虚引:“安湖省官府法院机构最高领导了解一下。”
与之前相同。
第二位中老年男子致敬宁墨离,目光同样落向浓妆女子:“张女士你涉嫌虐待儿女,而且私自婚约违背了婚姻法,这是法院传票,请你于下周一上午八点来我们法院一趟。”
什么情况!?
浓妆女子已经吓呆,中年男子更是脸色巨变,犹疑不定的目光泛着不敢置信。
客厅氛围彻底变了。
咝。
宁墨离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吸了口气,烟雾缭绕之间最后开口。
“张什么玩意的是吧。”
“安湖省官府工商机构最高领导了解一下。”
随着第三位中老年男子走上前,浓妆女子与中年男子脸色凝固,全都震骇难言……夫妇两人见过这位领导,当时在宴会上,两人压根没有敬酒的资格,仅能远远旁观。
也正因此。
两人没有怀疑面前三位官府领导的真实性。
“好了。”
韩东担心宁墨离冲动,上前拍了拍手掌,笑呵呵道:“今天劳烦三位领导仔细查查这位张什么女士。”
三位官府领导隐约知晓宁墨离与韩东的身份。
这也是他们愿意前来,并且对宁墨离恭谨的根本原因,于是三人皆是微微躬身,纷纷开口。
“阁下太客气了。”
“是啊,太客气,张女士的行为严重触犯了律法,我们肯定严惩不贷。”
怎么可能?
区区继女,竟然拜了这么一位武术老师,请动安湖省的三位官府领导?
亲眼目睹三位官府领导这么客气,再想到自己经常性的擦边球行为,浓妆女子张女士干脆扛不住压力,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然而。
宁墨离没在意她的绝望,也懒得管韩东的担忧,淡漠开口:“走吧,我们去一趟那什么什么世家。”
“啊?”
韩东茫然。
“敢让我们青山宗门徒当小妾,我看他们活腻了。”宁墨离冷冷瞥了眼韩东,挥动青袍,转身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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