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同时伸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这里有点奇怪不是么,长官先生。”
“这里没有更方便活动一点的衣服了么?”
带着帽子的年轻警探抬起头了头,看向莫恩斯,他深色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位小姐是?“
“我是维尔特农庄新来的家庭教师,莫恩斯。”
对方点了点头,神色和周围还未全亮的天色一样,看起来有点清冷。
“怎么说?”
但是他还是问了出来。
莫恩斯眯起了眼,不顾村长朝她射来的警示目光:“马夫明明是像被野兽撕咬过一样,但是马厩里面的马和门口的狗却完全没有任何事,只有他一个几乎被吞吃掉了全部的内脏,失去了皮肉的链接好像断成了两半。光这一点,不就很费奇怪么?”
她如此详细的描述让旁边的一位女仆呕出了声。
年轻的警探低头看了看已经被掀开了的白布下的尸体,马夫瞪着的双眼里瞳孔已经污浊了起来,他的鼻子已经被咬掉了,脸上像留下了一个窟窿一样,绝望又恐惧的望着天上。
“这位小姐说的没错,”他把手套戴了起来,捏住了马夫只剩下了半根的阴茎,周围的阴毛上纠缠着一些白渍,“他是半夜去马厩偷情的吧。”
不高不低的声音引爆了站在几人身后的众人。
管家先生一看事情可能朝着香艳的方向发展,立马给女仆长使了眼色,两人开始紧急疏散起了每日都过着重复单调生活的仆人们。
——这下他们又要用满足自己幻想的揣测,聊到明年了。
两人心里不约而同得想到,嘴角则下撇得更厉害了,眼睛上的眼皮也耷压了下来,让自己看上去更加严肃。
这个时候,刚才呕吐的女仆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尖叫,舍不得走的人群里立马爆发出更大的讨论声。
村长揪着女仆的头发,鼓出来的肥肚子几乎要顶到了她的腰上:“你这个荡妇,竟然勾引一个有家世的老实男人。”
年轻的警察取掉手头,有些烦躁的按了按鼻子的山根。
——所以说乡下地方真是。
“请住手。”
年轻的警察有些讶异得看向那位面色有些苍白,但是从刚才为止表现得一直很冷静的女教师。
如果不是面前的尸体,明显不是人类所谓,他差点就要直接拷走这位女教师了。她太过冷静了,在这种乡下地方,除了凶手,谁能做到面对一具死相凄惨的尸体时还能淡定的提出疑点。像旁边那位用帽子挡着裤裆的男人,才是被单独提出来询问行踪的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村长也是被莫恩斯的突然出声吓到了,可能在这里,从来都没人敢制止过他的行为。
莫恩斯上前把女仆拉了回来,她抱着一直在颤抖的女仆,说到:“这样会打扰到警官先生查案的。”
村长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年轻警官,对方没有说什么,但村长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镇上要派来这个他从没见过的年轻人。他以前送过去的钱都已经不好使了么?他为了维持这个村子的平静花了多少代价,为什么总会有一些肮脏的女人想要打破。
他退到一边,心里唾骂着女仆。
年轻的警官不再管他们之间的纠缠,他看着法医对着尸体前前后后查看了半天,然后把帽子一摘,朝村长微微倾身:“请允许我,在有牧师见证的情况下,一一审问一下这些人。”
村长被对方低姿态,但举止却像个贵族的行为震住了,他耳闻过村子外面的世界的变化,那时他一直在阻止外部侵入的罪恶之源。而现在,这个他无法掌控的年轻警察,会不会让他原本平静的世界,产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诚惶诚恐得点点头,然后对牧师使了一个颜色,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事。
心里算着价格,吕伊皓看着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穿着短款校服的黑。他似乎长高了一些,但天天和对方见面的吕伊皓真的感觉不出来多少,只是觉得突然换上体面衣服的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男性了。
——这种感叹很奇怪。
但毕竟吕伊皓一直和黑生活在一起,他对她来说黑一直都是那个不会哭也不会反抗的小可怜,只要哪天自己忘了询问他的踪迹,他身上总会多出一些伤。
然后现在可怜孩子穿着垫肩的小外套,里面是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绣金边的短裤,脚上的小皮鞋闪闪发亮。
“恩!我觉得可以。”她脸上挂着欣喜和欣赏的表情,对站在她身边的珈儿说到。
“额,”珈儿看了看像是穿上了童装的黑,有些怀疑吕伊皓的审美,他说,“不如我们再接着试试?”
说着他指了指价格牌,吕伊皓立马败给了现实。
吕伊皓亲自告诉黑要换成另外一套衣服,盯着他的眼睛夸赞他这件也很棒,但买衣服还是需要试一款最合适的。虽然她不知道黑能明白多少,但她一直坚持这么和黑说话。
站在一脸期待表情的吕伊皓旁边,珈儿其实根本就不想让黑显得更加帅气,但是他又忍不住想要看到更多吕伊皓的表情,她面对自己的时候,不光充斥着戒备,还连他的手都不愿意拉,明明那么自然地攥着黑的手。
珈儿有些失望得看着自己的手,明明他的手修长洁白还很光滑。
这个时候,试衣间里黑走了出来。
吕伊皓的惊叹声甚至让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然而此时的珈儿却顾不上提醒她注意低调,因为他心理开始被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填满了。
——如果他能成功分化的话,绝对比这家伙帅气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