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放心,没有大碍了。她身上都是外伤,体内的药物是普通的至幻剂和兴奋剂,也没有被侵犯的迹象。”云泽天简明扼要的说道。
“哎……多谢老天保佑!”秦宛如一下子跌坐到沙发上,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小云,麻烦你今晚留下,待会儿还有个人可能需要你看看。”廉政此刻的脸色也好了不少,语气不再带着霸道的压迫感,而是恢复了一贯的儒雅姿态。
云泽天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在坐的人,大家的脸色似乎都不再那样凝重了。
“小菱,刚才herman打电话回来了,他nce已经下飞机了,很快就能到家。”秦宛如笑着对夏嫣菱说。
“真的?!”夏嫣菱惊呼一声,捂住了嘴。
“太好了!”徐曼曼一把抱住夏嫣菱终于有了笑容。
沈默一直没有出声,他站起来走到童卿风面前说,“我可以上去看看她吗?”
童卿风心里虽然对他还有心结,但见他今晚如此紧张童卿昕也没有拒绝他的理由,他冷眼看了他一眼,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沈默朝他和童贺明颔首一下,转身离开了客厅。
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门走到了里间,两个护士还在守着童卿昕。
“我能单独和她待一会儿吗?”沈默轻声问道。
两个护士朝他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沈默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童卿昕的额头。
她还在发烧,呼吸也有些急促。
沈默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今天的一切都在他脑中不断地回放。知道她出事的那一刻,他是那么的慌乱。看到她被特警抱出来的那一刻,他甚至心痛到不能呼吸。她始终都是特别的,即便今生再无缘和她牵手,但她的一颦一笑仍然紧紧牵动着他的心。
“昕儿~你快点好起来吧。”沈默低哑着声音,伸手轻抚着她绯红的脸颊,心中积郁的情绪快闷得他喘不过气来。如果可以,就让我替你痛,替你伤,我只想看着你永远开心。
沈默陪童卿昕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廉家,他知道廉逸尘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他这个代理看护自然是要退场了。
廉逸尘还没等车子彻底停稳就跳下去,一阵风似得疾步走进了家门。他和廉逸铭是在下飞机联系家里的电话上得知童卿昕出事的,那一刻他什么都没想,只想立刻飞奔到她身边。
他进了门,像是谁都没看见一样,经过客厅就要朝里间的走廊走去。
“站住!”廉政沉着嗓子叫住了他。
“爸。”廉逸尘这才顿住脚步转身叫了一声。
廉政迅速的扫了他一眼,起身说道,“你们两个跟我到书房。”
廉逸尘蹙了一下眉,看了一眼刚进门的廉逸铭,还是跟着父亲进了书房。
“坐。”廉政指了指沙发对二人说道。
“说说情况。”廉政给他们倒了杯茶,靠在沙发背上不紧不慢的说。
廉逸尘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开口,“基地和石油管道的危机已经解除,政府和我们签订了协议,他们已经出兵在基地和管道周围设点驻兵。”
“人员伤亡情况呢?”廉政摩梭着手里的茶杯,接着问。
“两方交火发生的很突然,我们的人有几个受了轻伤,我已经把他们先转到大马士革的医院了,随后接他们回国。基地有两个小型储油罐发生了爆炸,好在位置比较远,火已经扑灭了,没有造成重大损失。”
“你呢?”廉政听完汇报之后又看了小儿子一眼,他虽然穿着西装,身上也明显清洗过了,但他还是看出他的坐姿有些僵硬。
廉逸尘微怔了一下,没有开口。
“他身上被爆炸弹出的碎片击中了,已经在医院里做了手术。”廉逸铭接过话头说道。
“你去把小云叫进来。”廉政抬眼对大儿子说道。
廉逸铭知道两人有话要说,起身离开了房间。
“尘儿,为什么这么多天不联系家里?”廉政的神情缓和下来,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这次两兄弟瞒着他处理这件事,虽然最终结果不错,却让他担惊受怕了很久。
“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当时基地的通讯都中断了,之后又忙着善后的事,没想到会被报道出去。”廉逸尘低垂着眸,他知道家里人都为他悬心,确实是他的不对。
“哎……”廉政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已经老了,廉家以后还要靠你们两个,我不希望像这样的事再发生,知道吗?”
“是,我知道了。”廉逸尘点头应下。
“昕昕的事你都知道了吧?”廉政问完了小儿子的事,继续下一个问题。
廉逸尘的身体立刻紧绷了起来,他的脸色沉了下去,眼底柔和之色渐褪。
“一会让小云给你看看,如果没问题你再去看她。千万不要刺激她,这孩子,哎……”廉政还有一半没说完的话,童卿昕这次要过这关恐怕还需要时间,没有哪个女孩子在被人侵犯之后能马上恢复的。更何况她是一个心思纯洁又心性甚高的孩子。
廉逸尘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童卿昕的情况他已经猜了个大概,这次她心里的伤恐怕真的很难一时间消除。但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陪她闯过这一关。
云泽天进来后,廉政就退出了房间。他老了,见不得血腥的场面,今天的事已经够让他心惊的了,他只要看到人平安回来就好,其他的云泽天自会替他照料。
“脱了吧。”云泽天把医务箱往桌上一放,沉着脸说道。说到底他还是觉得廉逸尘太冲动了,他并非无所不能,却总想把一切事情揽在身上。
廉逸尘瞥了他一眼,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伸手脱下外套,解开了衬衣。
云泽天解开他身上的绷带仔细检查了起来,他身上一共有四处伤口,前胸两处,后背一处,手臂上一处。伤口虽深,索性缝合的还不错。
他把伤口上渗出的血用酒精棉擦拭干净,重新帮他更换了干净的绷带,又给他注射了破伤风针,才让他把背心穿上。
“这次算你小子命硬。”云泽天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廉逸尘没有多话,他拍了拍云泽天的肩,沉声说,“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