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柯尧没回答她,就步继续往里走。
他视线一向很好,在这种漆黑的情况下也能准确找到要去的地方。
沈山山却不正经起来,“不开灯……嘻嘻嘻……”她坏笑着,捧着他的脸要吻下去。
温柯尧别过脸,准确的躲开。
沈山山皱眉,嘴角不高兴的撅起,泄气般的自言自语,“不亲就不亲,哼。”
温柯尧脚步不停,推开一扇门。
趁没注意,沈山山低仰头又飞快在他嘴角咬了一口,“嘿嘿。”
她满足的笑笑,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
然而下一秒——
“啊!”
身后突然一空,沈山山感觉整个人被抛到空中,下一秒又跌到软绵的大床上。
“好痛呜呜呜……”她娇气的叫起来,实际上只是酒喝多了头晕。
温柯尧立在床头,反应冷漠。
“老公,”沈山山吭哧几下爬起来,抱着他的腰继续撒娇,“老公我好难受哦……”
她双手不安分的绞在他腰间,将他的黑色衬衫扯得皱巴巴一片。
温柯尧没说话,任她抱了几分钟后,伸手掰开她的手。
“不要不要……”沈山山胡乱撒娇耍横。
温柯尧面色冷静拉开她,转身去外面倒了一杯蜂蜜温水,又端进来扶着她耐心喂她喝下去。
“太甜了,难喝好难喝……”喝水的时候沈山山也不安分,双手挥舞着,就差没把水杯打到地上。
温柯尧沉默的看着怀里闹腾的女人,喂完蜂蜜水后又把她摁到床上盖好被子才转身离开。
结果,刚到门口,身后人又不死心的跟上来。
温柯尧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拍一部电影,他饰演的是一个近乎偏执的剑客,寡言冷漠,常年背着一把剑走在风沙之中,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拔剑的对手。导演是林贞,出了名的苛责高要求,哪怕是他,今天一场戏也是反反复复拍了接近上百次。现在,他很累。
可沈山山却只是固执的抱住他,像沉默的小兽,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温柯尧转身摁住她的肩膀,语调清冷,“山山,听话,回去睡觉。”
沈山山抬起头,略有些迷茫的看着他,最终什么话也没说乖乖转身回去躺下,醉酒的脸上有一种颓败的神色。
……
沈山山第二天一早被宿醉后的头疼折磨致清醒,睁开眼看见所在何处之后第一反应是又给自己脑袋拍了一巴掌。
她怎么又跑到温柯尧家了。
昨天晚上的记忆模模糊糊不太清楚,沈山山起床拉开窗帘,阳光立刻洒了一地,刺得她眼睛微眯。
她没穿鞋子,轻手轻脚走到门边,耳朵贴着门去听外面的声音,她不确定自己如果在这个时候走出去,会不会正好碰到温柯尧。
此时此刻,清醒状态下,她不太想见到他。
“嗡嗡嗡……”手机振铃打破她的计划,声音破出,沈山山懊恼的爬回床上翻出手机,是俞越打过来的电话。
现在上午十一点,七八个未接来电,全是来自于她的经纪人。
沈山山不悦的皱眉,接起电话走到房间门口,故意用很大很粗鲁的声音开门,客厅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像是有什么气球一下子被戳了一个小破洞泄气一般,就如她之前四年在他们的婚姻中最多的感受一样。
沈山山在沙发上坐下,这才懒懒的把电话放到耳边。
“沈山山,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你现在在哪儿呢?”
“你是不是又把手机放一边儿去做其他事了?沈山山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经纪人啊!”
“给你两分钟,两分钟内再不说话我直接给温柯尧打电话!”
“沈山山你……”
“越越……”沈山山一大早上被她吵得脑袋里边都有噪音了,声音有气无力,“我在棕榈泉这边。”
那边沉默了一瞬,很快利落吩咐,“静怡你去准备一下衣服,再去买点早餐,我们马上过去接你山山姐。”
沈山山一刻受伤的心瞬间回温,还记得她没吃早餐,“呜呜呜,越越,我爱你……”
那边俞越毫不留情撕开温情,“你现在马上去给我拉好窗帘,我半小时后过来。”
俞越一向很准时,说好的半个小时实际上只用了二十七分钟。
二十七分钟后,门铃响起。
沈山山刚换下自己昨天那套缚身的剧组衣服,又去浴室冲了个澡,从温柯尧衣柜翻出自己之前去巴黎看秀时给他买的他一次也没穿过的酒红色衬衫。
开门时俞越脸色凝重,看见她这打扮神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