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的脸,默默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了。
西瑞尔见状,轻轻一笑,那低沉的嗓门发出的低笑声显得异常性/感:“衣服都不穿好,嗯?”
那一声嗯特别沉,周煜听的尾椎发麻,立刻在水床上翻了个身,背朝上,把头埋进去,不肯看西瑞尔这下连脖子都开始发红了。
西瑞尔勾了勾唇角,底下身吻了吻他的耳廓,头发,然后是脖子。
手也没停下,在腰际打转,一会儿摸一会儿轻捏的。
没一会儿周煜就觉得浑身热的不行了,尤其是西瑞尔身上那股平日里特别好闻的味道,现在变得更浓了,似乎还带着点勾人心魄的诱惑。
周煜转过身来,克制不住地用双腿盘上那人矫健的腰,然后整个人迎了上去,热情似火地直接翻身把西瑞尔压在了身下,用力地咬住了他的唇瓣。
一边腹诽这种只能蹭蹭不能进去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一边坏心眼地把西瑞尔的手压在了水床上,然而水床太软,周煜完全克制不住西瑞尔,反倒是被人拿住了短,两个人翻滚辗转地跟打架似得,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点燃了。
周煜看着对方有些发红的眼睛,觉得自己也差不多,再次骂了句这他妈什么鬼体质之后,凑上去用力咬了咬西瑞尔的唇。
就在这时,西瑞尔的手突然伸下去一摸,周煜双眸瞪了瞪,立刻发出了细碎的呻/吟,还没等他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快感是怎么回事,那头就听见西瑞尔沙哑着嗓音说了句,“宝贝,你硬了。”
那嗓音里带着点愉悦和兴奋,甚至还掺杂着点邪魅,假设周煜能细细品尝的话,说不定能为这性/感至极声音直接解决掉了他这小处/男身体的第一次。
可现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西瑞尔的第四个字上。
硬!
硬!!
硬!!!
周煜几乎一秒钟从西瑞尔身上坐了起来,臀/肉狠狠地擦过西瑞尔的大帐篷却完全不自知,然后用一种严肃而端庄的表情认真地朝自己下半身看去。
他今天穿的布料非常少,所以情况几乎是一览无余!
自从上次深受打击之后,周煜几乎日日夜夜都在梦想着这一刻,他重新拿回男人的尊严!
哆哆嗦嗦地拉开了上衣,又哆哆嗦嗦地看了看里面的情况,足足三秒之后,热泪盈眶地看向西瑞尔,用一种灾后重生的语气道,“我,我,我硬了……”
“嗯。”西瑞尔挺了挺腰部,然后也坐起来,把周煜抱进了怀里,一只手直接伸下去捏了捏周煜的臀肉,力量不轻不重,刚好能夺回周煜全部的注意力,当他瘫软到西瑞尔怀里时,上将大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愉悦的事似得,用一种非常性/感的声音说道,“发情期先兆。”
在他的揉捏下软成一滩泥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周煜懵懵懂懂,“啊?”
西瑞尔一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把周煜直接抱上了床,水床太软,周煜闹腾起来没分寸,刚刚要不是西瑞尔反应快,好几次都差点撞到脑袋。
把周煜放在床上,一下一下地轻捏着小周煜,一边引导对方的手来游览一下自家帐篷,当周煜的手往上一覆时,西瑞尔的眼睛瞬间就热了,弯下腰咬了咬周煜的肩膀,轻声叫了句,“宝贝。”
热浪里迷迷糊糊的周煜应了声。
“宝贝。”
“……嗯,嗯。”
“宝贝。”
周煜终于觉得不对了,从享受里强迫自己重拾理智,恼羞成怒地红着脸瞪着西瑞尔道,“叫什么叫叫叫叫。”
西瑞尔没看他,把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周煜的肩窝,深呼吸一口气,好半天才轻声温室道,“你愿意……”
你愿意让我标记你吗?
他说出这句话时,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和犹豫,这样的情绪甚少出现在他身上,可为了周煜,他已经破例不只一两回了。
发情期出现征兆的时候,是可以进行短期标记的,这样在向导最终发情的时候,就不至于发生哨兵未能及时赶到的乌龙事件。
这样一个短期标记,足够向导撑到自家哨兵来。
这对每一对相爱的哨向而言,都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可西瑞尔却犹豫了。
他这条命最后很有可能会直接献给战场,甚至像上一次一样,重伤至昏迷,或者是死亡。
他深觉这样对周煜实在是太不公平,即便是他有多想独占这个人,想和这个人永远捆绑在一起,从精神到身体,他都做不到。
那句话问出去,和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死,没什么差别。
所以西瑞尔犹豫了,哨兵的本能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可要他面对周煜很有可能被别人标记的结果,他又恨不得去撕碎所有可以做到这点的哨兵。
感性让他问,他直觉周煜一定会答应。
可理性却让他别问,周煜没见过战场,他才刚刚成年,他的天赋注定了他会有一段璀璨的人生。
于是西瑞尔哽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把剩下的那句话给说出来,低下头深深地在周煜后颈的位置一吻,分明知道只要张嘴去咬,这个人就会永远属于他,刻下他的标记,从发丝到骨髓,都属于他西瑞尔。
可在上面吻了半天,最终也没能咬下去。
辗转反侧,几乎要把那个位置亲红肿,西瑞尔才落下了一个视若珍宝的,甚至带着点虔诚的吻。
这个人是他的宝贝,应该站在安稳的首都星,而不应该因为他去面对战场的血腥。
西瑞尔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周煜在他的怀抱里被他弄的差点失了神,早就放弃了抵抗,根本没力气思考他在说什么。
而五分钟之后,西瑞尔抱着红着脸的周煜去了浴室,素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吃到肉的周煜直到被放进放了热水的浴缸里才反应过来,红扑扑地就要伸手去摸西瑞尔,却被后者不着痕迹地躲过了。
“乖,累了吧,睡会。”西瑞尔低下头亲了亲周煜的额头,给他清洗的手法很慢很慢,却温柔到了极致,见他又困又锲而不舍的模样,笑意的声音里参了点苦涩道,“听话。”
周煜这才缓缓收回了手,慢慢磕上了精光闪闪的眼睛,在西瑞尔就在身边这个极度安全的信号下,重新睡着了。
再醒过来时,身上西瑞尔的衣服已经被人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放在行李里换洗的衣服。
发泄了一下周煜只觉得浑身清爽,在床上翻来覆去打了好几个滚之后,雀跃地跳下来就准备去找西瑞尔,却发现书房里根本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