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景象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散了去,周遭又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两侧如豆灯烛如鬼火一般影影幢幢。
“论折磨人,还是尊主好手段。”
乐信看着这一幕,嘴角向上勾了勾,流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她的素指卷起垂在胸前的一缕青丝轻轻绕着。
“你的目的是什么?”林巉看向乐信道。即使是刚才沾了血气,他的眉目也依旧是冷冽冽的,犹如月下的一汪清湖,月色清亮,却越照越冷。
“妾有何目的?妾的目的自是让真君看清尊主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然后呢?”林巉冷冷地看着乐信。
“然后……”乐信扬了扬眉,“若是真君能帮帮乐信,那就更好不过了。”
“你想让本君如何帮你?”
“说是帮,倒也不需要真君真做什么,真君只要莫出手相帮尊主,便是帮乐信了。”
“当然,若是真君想要自清师门,乐信自然不胜欣喜。”
“你们要对复玄出手?”林巉始终沉着一双眼,乐信一时分不清他是因为狱中所见还是因为有人要对复玄出手而寒着神色。
“本君为何要帮你?”林巉拭尽凌霜剑上的血迹,收剑入鞘道。
“凭你身后苟延残喘的族人,还是手中顾长风的令牌?”
乐信顿时捏紧了袖中那块打开圄殿大门的令牌,她的神色猛地冷了下来。
“妾竟不知,真君常日不见外人,还能认出这顾太长老的令牌。”
“本君也不知,何时顾长风竟跟白狐族走到了一路?”林巉针锋相对道。
乐信闻言冷笑一声:“不该问的真君最好莫多问。如今这妖殿内外尽在我们人的手中,识时务者为俊杰,真君还是莫要当不识时务之人。”
林巉眸色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