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约翰将拜伦的话翻译之后,紧接着向张小强汇报:“美国人损失三十多人,其中有不少是自己跑散的,他们大多有增幅盔甲,如果小心一点生还的几率很高,俄国人这边不知道具体损失,不过在里面看到了达日哈赤,好像他不敢出来见你,西蒙上校的人损失不少,至少有八十个人没有跟进来……。”
不算俄国人,三方的损失至少有一百五十人,相信俄国人的损失也不会低于这个数,吴凡却是庆幸无比,他的同胞因为渡海身子太虚弱送到了地下机库中修养,反倒躲过这场劫难,张小强听完损失报告心里沉甸甸的,铁中原坐在他身边有些急躁,不时抬头看向外面逐渐黑暗的天空小声嘀咕道:“天要黑了,明天怎么办?”
1122 流水不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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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去想万强独自在夜晚可能受到的劫难,不管是铁中原还是张小强都没有刻意提起万强,排水渠里休息的众人在西蒙亲自带队迎接下,回到了西蒙的老巢,日本二战时期在山区构建的防御山洞,日本人在二战的时候曾经在冲绳岛上大肆动工。挖掘了很多秘密仓库和山洞,这些山洞复杂繁琐如迷宫,以前有不少人到这里来探险,最后迷失在洞穴中活活饿死,后来冲绳岛政府将所有的入口堵死,直到西蒙上校带人挖开了这座尘封的迷宫。
四千多人生活在这座迷宫中并不显得狭窄,张小强跟着西蒙在黑暗中行走一个多小时才真正接近核心区域,在沿路张小强看到了各种陷阱和障碍,不少地方都是绝杀之局,不管是丧尸还是人类,一旦走进了这里的陷阱,就算是进化者也会又死无生,张小强看到不止一处地道安装了炸药包,一旦被引爆,整段地道都会坍塌,还看到不少地段渗水的墙壁,天知道那道墙壁后面有什么。
走在着漫长的地道中算是步步惊心,不过张小强却更加相信西蒙了,西蒙算是将他们最后的底牌暴露出来,间接向张小强表示诚意,核心区域的外围便能看到明亮的光线和人影,这时张小强才想起从进地道起,沿途几乎每隔二十米就有一盏电灯,到了核心区域更是光明一片,让他都有些惊诧,最开始在前哨战看到那么多的电子仪器,这里又有这么多的电灯,显然不是用柴油发电的,至少张小强不相信这个地下能搞到足够使用三年的柴油。
这里是个广阔的大厅,进进出出的全是年轻男女,这些人都是差不多的样子,蓬头垢面,衣衫破烂,很多人的衣服都是用油布缝制的,还有一些人不分男女,干脆在胯裆里用布条包裹,其他地方都任由裸露,看到一双双波动荡漾的乳.房,张小强和身边的进化者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里很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物资匮乏,让蟑螂哥看笑话了,这里的人大多熟悉,没必要搞得太刻板严谨,我们这里讲究的是及时行乐,活过一天算一天,都想有个轻松的环境,要不然,窝在地下几年会让这里大多数人发疯的……,”
西蒙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声冲张小强解释,张小强不可置否,一双眼睛细致的将他看到的每一个女人都巡视一遍,娱乐的同时,也在思量是不是日本人已经习惯将裸露当成习惯?还记得以前看过一个笑话,有个资深宅男在某个欢迎会上欢迎日本客户说了一句话,‘他第一次看到穿衣服的日本人……。’。
“我们经历过各种困难,不止一次离覆灭只差一线,能走到今天,是我们始终没有放弃过希望,任何一个小小的希望被达成,都被当做最伟大的胜利,正是一个个所谓的胜利让我们还算健康的活到了现在,还能保持最基本的秩序和人性……。”
西蒙的解说让张小强不由点头,随着一行人继续向前走去,在这个地下空间里,几千人肯定不会无所事事,他看到不少人用各种赌局自娱自乐,也看到有人摆着地摊,向过路人兜售着能当镜子的汽车反光镜,简易的钢筋长矛,金属片磨成的小刀,还有各种颜色的兜裆布,总归五花八门,甚至有人还在贩卖没有鞋底的真皮皮鞋和皮带,当然,这里也有食品铺子,里面贩卖着各种加工的粗糙食物,甚至还有一间小小的拉面馆,热情的店主炫耀似摇晃着手中一小袋颜色暗黄的面粉。
总的来说,这里还是很有生气的,至少张小强看过很多聚集地,都没有这里这么自由和有序,看到张小强赞赏的样子,西蒙有些沉痛地说道:“一开始也不是这个样子,我们经历过绝望,希望,再绝望,这个过程犹如地狱的轮回,很多人崩溃了,很多人丧失了做人的底线,有过暴力,有过罪恶,还有过自毁的疯狂……。”
张小强没有说话重重点头,走过一个大山洞的时候,张小强看到有不少人在门口排队,山洞里面则传来什么东西呜呜转动的声响,不时看到一个满身大汗的壮实男人从里面走出来,在门口守卫那里拿过一块精致的塑料卡片,一个人出来就会有一个人进去,宛如循环。
“这是我们的供电室,里面有十五辆脚踏发电车,提供的电力足够我们使用……。”所谓的脚踏发电车就是没有轮子的自行车,通过人力发电提供电流,里面十五架自行车几乎是不间断的运转,难怪这里的电量这么充足,看到这里,张小强开始有些佩服西蒙的奇思妙想,当初要是在中国想到这个办法,张小强就不用杀戮那么多人,凡是定了罪的,什么都不用干,就蹬自行车蹬到死,不但提供了电力,还能让他们劳动改造。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张小强知道之前那些人拿着卡片干什么去了,卡片就是这里的内部货币,可以向军队购买食物和各种物资,也可以相互流通购买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还能去找几个小妞儿一起风流快活,想要得到这种内部货币就得完成军方提供的各种任务,这些任务各式各样总类繁多,有修理任务,有制造任务,还有物资搜寻任务,张小强看到其中就有搜集火焰发射器制造材料的任务,不由地暗自佩服,西蒙他们确实是个不错的政府,将救济粮改成了按劳分配,调动了大多数人的积极性,有什么能力完成什么样的任务,既不让他们闲着,又能让他们主动为自己的生活努力,由于让他们劳有所得,避免了一些人吃饱了没事儿惹是生非,算是一举多得。
‘流水不腐’这个词非常适合这个小小的地下基地,几千人能保持健康积极的心态,与西蒙拿出的悬赏方案有很大的关系,各种悬赏五花八门,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写不上去的,这就给基地带来了巨大的活力,每一个任务都是一个小小的希望,完成一个小任务物就是实现一份希望,实现任何一份希望都是胜利,在这一个个微不足道的小胜利中,幸存者逐渐认识到自己的能力,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了更多的希望,这就是西蒙他们能走到现在的核心凭仗。
走马观花地将地下基地几个地方大致看了一下,张小强不得不承认,如果换做他来掌控这里未必能做到现在的气候,不过他自认为在处理民政方面不如西蒙,但在开拓进取上绝对要比西蒙强太多,换身处之,在末世爆发的时候,他就能收拢解救大多数的士兵和军官,然后用山区复杂的地形吸引丧尸逐渐剿灭,可不会等到现在。
“蟑螂哥,请到我的办公室坐一会儿,有事儿和你说……。”参观完毕之后,其他人在西蒙手下的指引下去餐厅吃饭,张小强和李约翰被留了下来,张小强心中一动,知道西蒙的请求一定是跟飞虫有关的,便跟着西蒙进入一间二十多平米的小房间内,房间布局简洁,墙壁上挂着大型冲绳岛地图,一个个军事要点在上面用信号笔标示清楚,地图之前是张老古董似的折叠椅,看样子有二战时期的风格,这椅子从侧面证明西蒙紧张坐在上面仰望地图寻找地下基地的出路,在墙角堆积着不少木头弹药箱,一卷卷发黄的文件和信件在箱子口堆的冒头,此外还有一张老式的的办公桌上放置着嵌着日本军刀的架子,一切都显得古旧沧桑,加上墙壁上挂的一些三八式步枪和南部式手枪,很有些日本军事博物馆的味道,唯独差的是一面日本国旗。
1123 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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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没有请张小强和李约翰落座,自己走到办公桌面前挥手将军刀抹到地上,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张平面图在桌面上铺开,平面图入眼的第一时间,张小强就觉得非常眼熟,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是地下基地的结构图,这张图纸并非以前留下来的,全都是英语标志,显然是西蒙带人绘制的,这张将整张桌子都占据的平面图关于地下基地结构的只有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却和城市的地下排水道相连接,另外一部分则和山区相连。
“飞虫占据山区是有原因的,冲绳岛战役之前,日本军队将整个山区都掏空,形成复杂的要塞式纵深防御体系,里面通道无数,环环相扣,比地下基地还要复杂,飞虫只需要扩宽那些狭窄的通道就行了,正是因为飞虫根据日本人的通道挖掘山体,才没有造成坍塌……。”
西蒙说到这里神色有些怪异,冲绳岛战役是美日两军在太平洋岛屿作战中规模最大、时间最长、损失最重也是最后一次战役,前后耗时九十六天,美国人伤亡七万,同时也是亚太战场上最后的一次战役,作为美军军官,西蒙对这段历史相当了解,以前相互搏杀的战场现在却是双方融洽的生活之地,自然让他心里古怪。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能通过通道直接进入虫巢?”张小强明白西蒙的意思了,外面是刀臂虫的天下,虽然数量不多,却是最难防范的杀手,之前出现了冰甲虫,又出现了刀臂虫,很可能母虫也没有死,刀臂虫的问题不解决,他们没有希望解决数量庞大的飞虫,唯一能指望的是杀掉母虫,让刀臂虫失去守护的对象自己飞走。
“是的,我之前收到你们在外面的袭击报告,通过参谋部推演,认为在地面上行动将受到最大的桎梏,想要消灭刀臂虫的唯一办法是依靠洞窟的狭小环境限制其速度,只有消灭了刀臂虫,我们才能在外面布局消灭独角甲虫……。”西蒙的回答大出张小强意料之外,他想的是解决母虫,西蒙却打算依靠狭窄的通道吸引刀臂虫自投罗网,限制刀臂虫最大的速度,只要刀臂虫慢下来,一挺机关炮就能杀死一只刀臂虫,就像万强杀死的那只刀臂虫便是减慢速度之后才找到机会杀掉的。
“准备一下,休息三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出发……。”张小强没有任何多余的意见,全班接受看西蒙的提议,同时对西蒙有了想法,专业的东西必须交给专业的人士去完成,虽然西蒙略显保守,但是在制订作战计划上还是很有一套的,如果将他们弄到中国制订消灭丧尸的作战计划,似乎很有搞头?
“请等一下……。”张小强是个行动派,想到了就要做,西蒙却阻止了张小强,李约翰诧异的看着西蒙,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借机提出新的条件,张小强也有些不爽,凝视西蒙的眼神尖锐了几分,西蒙虽然在各方面都不错,就是太贪婪,他可不想和贪婪成性的人合作,特别是力量悬殊还看不清状况的人。
西蒙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异样,叫停了张小强之后认真地说道:“我认为你们藏身地下机库的人必须撤出来,假如我们推断没有出错的话,新纪元很可能在明天对你们实行空中打击,地下机库虽然安全,但是地面建筑并不安全,一旦地面建筑坍塌,恐怕出口会被堵上……。”西蒙说的只是一种可能,但新纪元是张小强心中仅次于虫群的一块心病,无法确定新纪元的来袭时间,让他心里时刻受到煎熬,不过想要撤出地下机库的幸存者并不容易,黑夜对人类有影响,对虫子不一定有影响,说不得会损失惨重。
“你有计划么?”张小强相信西蒙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也许西蒙这里就有连接到机场的地下通道?西蒙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可以在地面燃起大火,吸引刀臂虫的注意,然后再通过地下水道系统转移人群,不过从军营到城市的地下水道有几公里的空隙,这段距离必须要通过地面通行,还有地下水道里并不安全,需要有人清理,最好能派出火焰喷射兵一路烧过去……。”
说完西蒙有些不安地看着张小强,这个计划是在算不上好计划,只是因为预防万一,就让几千人暴露在飞虫面前,一个不好就是伤亡惨重,城市的地下水道一直是西蒙他们求之不得的通道,如果能打通下水道,他们就能任意出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可惜的是下水道并不安全,不但有丧尸,还有隐藏在里面的变异老鼠,甚至有变异鼠吸引丧尸进入下水道吞噬,如果没有强力手段,普通士兵去多少死多少。
“变异鼠群?”张小强听闻下水道的危险之后,第一时间想到了在监狱的那场生死劫难,那个时候他的势力才刚起步,在监狱中差点受到重创全军覆没,要不是王充,说不得早就不在世上了?“有意思……,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了……。”张小强没有闻鼠色变,反倒有些跃跃欲试,也许老鼠的基数很大,但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他了。
下水道是城市必不可少的基建项目,每一个国家的下水道都有自己的特色和风格,至少在冲绳岛上,这里的下水道相当完善,走在里面非但不感觉狭窄,反倒觉得空旷,里面的积水并不多,以前的几场大暴雨将地面上大量尘埃与垃圾冲入了下水道,这些东西在水道中沉淀下来形成泥土般的物质,无数造型古怪的变异蘑菇便在水道中生长,这些蘑菇种类多样,造型各异,有莹莹放光,犹如灯笼一样的,有颜色鲜艳仿佛锦缎的,还有硕大无朋,将正面墙壁罩住的,最多的却是半人高仿佛杂草似的。
张小强挥舞着斩马刀一次次将挡在面前的蘑菇一刀两断,给他带路的海军陆战队员们显然对这些蘑菇不感兴趣,毫不犹豫的将其踢碎踩在脚下,在粮食紧缺的冲绳岛上对蘑菇这么不重视,只有一个可能,这些蘑菇都是有毒的,等他们清理出五六公里的支线之后,终于踏上了干燥的地方,这些地方并不干净,地面上散落着很多.毛发,连接这里的蘑菇群也有被啃食的迹象,不少水泥墙面上还有啮齿类动物磨牙后咬出的凹糟……。
越往前走,这样的凹槽越多,很多墙壁都被啃穿,露出一个个水缸大小的泥洞,等到了更远处,整面墙壁一米以下的地方全都被挖掉了墙壁,只有无数黑洞洞的洞口仿佛恶魔嘲笑的大嘴,张小强突然停下侧耳倾听,这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随张小强一起倾听,先是一阵轻微的响动从各个洞口中传来,时间不长,这轻微的响动变成了索索的巨响,突然一个海军陆战队员大声吼叫,带着他的战友想要向后平逃跑,张小强便知道老鼠终于出洞了,大多数进化者脸色都难看起来,唯有张小强和铁中原等人不动声色,慢慢地向后退去,他要到洞口最少的地方去等待鼠群的出现。
美国进化者在撤离的时候将一枚枚反步兵地雷打开布置在地面上,接着有人在墙壁两边钉上墙钉拉上细细的钢丝线,都是进化者,三两下就能布置一个机关,时间不长就布置了几十道优质钢丝线,百多枚反步兵地雷也布置了出去,就在他们退回到蘑菇区域之时,前方便传来轰鸣的爆炸声……。
1124 恶心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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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便听到无数吱吱乱叫的惨叫声,反步兵地雷相当的阴险,没有高爆弹爆炸产生的火焰,也没有太大的声波,只有几千颗高速正面飞射的钢珠,扇形的覆盖面积恰好能将下水道整个横截面个遮断,按照张小强的估算,每一枚反步兵地雷至少能杀死几十只到上百只老鼠不等,也许更多。
一声声轰鸣接二连三的响起,吱吱惨叫声在下水道的墙壁上来回震荡形成巨大的声波向众人冲来,相比其他人的惊惶,张小强掐着秒表计算每次爆炸的时间,当他发现炸响的时间越来越慢的时候,终于微笑了,起爆时间越长,证明鼠群的伤亡越大,鼠群的速度越慢,如果冲锋的鼠群失去了速度,对张小强来说就算不得什么危险,最后一刻地雷被引爆之后,张小强身后一排排枪管炮管丛林般竖起放下,子弹链和机关炮身碰撞叮当作响,几百人同时呼气合在一起形成沉重的声浪在下载的通道盘旋,几百只枪械翻花似的横列严密地封锁整个下水道,等着鼠群出现的一刻。
张小强紧握斩马刀全身微微颤抖,一颗心蹦跳不止,即将到来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杀戮,他见识过鼠群的疯狂,知道弯刀虽然威力巨大,但不能持久,这里恰好是展开斩马刀的好地方,左右一刀便能将整个通道封锁,心中早已笃定有进无退,却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够战胜以前让他心里有阴影的鼠群。
十多秒之后,预想中的碰撞并没有发生,通道里全是火药混着血腥味儿,除了身后进化者们粗重的喘息声之外,就只剩下脚下哗哗地水流声,水流?张小强猛地醒悟,他们之前站立的地方没有任何积水,怎么可能会有水流?不止张小强发现了不对劲儿,很多人都用战术手电向脚下照去,等他们看清之后不由地阵脚大乱,这哪儿是什么水流?前方涌来的全是血水,喘急的血水几乎淹没了他们的脚踝,还在上涨,眼看就要淹没小腿,血流中混杂着残碎的皮毛碎骨还有肉片,不少枯树枝一般的老鼠爪子也在血流中沉浮。
“哗哗哗……。”张小强在血流中向前走了几步,手电光将前方的黑暗驱散,隐隐约约看到前方的转角处有些阴影,预想的大战没有发生,让张小强心中在焦急中产生了冲动的烦躁,竟不管身后全神贯注警戒的枪口一直向前走,幸好李约翰怕有人走火,喝令放下枪口,带着几百个严阵以待的进化者顺着血水逆流而上,瞬间,哗哗作响的血花声响在几百人的脚下扩散。
最后一道钢丝完好,显然没有鼠群到达,倒数第三道钢丝前面倒着几只身长七八十公分的大号黑毛老鼠,一道道巨大的伤口几乎将这些耗子全身切开,漂浮在血水中的耗子被倒数第二道钢丝拦住,鼓鼓囊囊的肠子和内脏顺着伤口积压出来,看的人心中干呕不止。
再向前,老鼠的尸体越来越多,大多都是被钢丝切开的,这些钢丝对于急速奔跑的老鼠来说确实是大杀器,用老鼠自己的力量杀死老鼠的办法收到了效果,一层层尸体触目惊心,没头的,断成两截的比比皆是,张小强甚至看到几只没有了四肢的老鼠在血水中被淹死,几百只老鼠的尸体无法形成小溪一般的血河,张小强继续向前走去,只是落脚再无实地,脚下全是软绵绵的老鼠尸体,让人头皮都竖了起来。
前面的钢丝还好,后面的钢丝逐渐有崩断的情况,累累鼠尸让血腥的下水道充满了压抑,张小强硬着头皮走在血肉模糊的老鼠中间,不止一次差点被脚下滑腻的尸体上绊倒,他只是差点,身后并不以敏捷见长的进化者们早就不知道在老鼠中间滚了几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