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乍现(2 / 2)

落心闭了闭眼睛,深吸口气,暗想:反正他也没什么证据就生扛吧,遂答道:“臣妾不知大王指的是什么,还望明示。”

“哼!”

男人冷哼了一声,落心的心又是一颤,看来自己要逃跑的意图还真是被发现了,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能混就混,别自己吓唬自己。

“既然你想不起来了,本王就提醒提醒你。”他的声音低沉而生硬,听到这儿,落心鼓足勇气抬头看野狼风。

“你倒是说说劫持和亲队伍的人是谁?”

“轰”地一声,落心脑子一乱,赶快垂睫不语,翼哥哥现在就在平安都,要是这男人想对哥哥不利简直是易如反掌,此事万万不可牵扯到哥哥才行呀。

见她不语,男人厉声喝道:“说呀!”

落心努力镇定下情绪尽力把语气放平缓,道:“劫匪都蒙着面,臣妾也不知是谁。”

“不知道?”男人的声音抬高了八度,蓦地尖厉起来,站起身,来回踱着步子,一伸手他捏住了落心的下巴,恶恨恨地威胁道:“落心,你可知欺君之罪的下场?”

落心低头沉默,不敢说话了。他这话可就重了,欺君之罪?说错一句,连哥哥都得给连累进去。不管怎样,她不能让哥哥有危险,这次落心真是不敢跟他顶嘴了。

“落心,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男人咬着牙问道。

“既然大王不相信落心所言,又何必再问?”她咬着唇,心里万分害怕却尽力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些。

男人指着落心哈哈大笑,手指却在颤抖:“罢了,罢了,你终是个无心的人。”言罢,男人甩手而去,背影决绝而阴冷,落心颓废地坐到地上不知他会不会对哥哥不利。

月挂中梢,夜已经很深了,御书房外有低声的虫鸣,房里昏黄的蜡烛孤独地燃烧着。

愤怒的男人紧紧攥着拳,结实的胸膛一起一伏,却静静地坐在龙椅里一言不发。他紧蹙的眉心时而缩紧时而松开,手中的拳头却是越握越紧。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心疼地看着他们的王,忍了很久还是决定开口劝劝:“大王,夜已经很深了,还是歇着吧,明天还要早朝呢。”

男人抬起头,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一阵沉默之后,他吩咐道:“马上传御林军总长,程潇易将军,北格太子舞天羽和四王爷舞天翼来见本王。”

“是。”小明子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落心宫内,寂静无比,人心惶惶。

半个月来,落心宫被御林军团团围住,大王再没来过,娘娘也被禁足在宫里整日不语。

落心坐在书房里拿着本书发呆,南礼太子的赏春宴被无限期取消了。落心意识到野狼风已经查出了哥哥和自己一起逃跑的事儿,她虽然整天为哥哥担心到也不是很害怕,按照惯例哥哥顶多被遣返回南礼永不可踏上北格的土地就是了。

至于她自己,落心更不怕了,如果野狼风要杀她,来审她的那晚就动手了吧?既然没杀送奴隶营的可能性最大,看来自己得受六个月的苦了,如果六个月的苦可以换来永远的自由那是再值不过了。

“监国大人到。”

小太监的喊声一停,落心“噌”地站了起来迎了出去,只见野狼烟一身官服,踏进房,匆匆看了她一眼,没等落心看清他的表情,他抬头低声吟诵:“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然后,他轻叹:“落心,这曾是你说的,是因为天翼吧?”落心征征地站住,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你打算怎么办?”看烟一付气定神悠的样子,落心没好气地反问他:“监国大人应该比落心知道得更清楚吧。”

“你这丫头,不准备主动认罪以求从宽处理!”落心悲哀地看着他,道:“欲加其罪何患无词。”

“你这丫头,在我面前还嘴硬。”烟哭笑不得,又看了落心几眼,脸色变得凝重,低声道:“我王兄很愤怒,但没把这事公开,说明对你还是存有情意的。依我所见,你去诚恳地认个错儿,事情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要是不认错呢?”落心想知道最坏的结果。

“不认错?”烟担心地看着她,淡淡说道:“你很可能被贬去奴隶营,永远失去士族身份。”

“烟,那你能不能帮忙把我送到一个不算太苦的奴隶营里去呀,最好别去浣衣局。”

“就这么不想当王妃?”烟好像早就知道落心的想法一样,听了她的话一点儿都没惊讶。这可真是知音难觅呀!落心笑言:“是不想当,小女子跟你一样,相信一夫一妻。”

“明白了。”烟点点头,转身要走,又停住道:“不过,这次我也不太明白王兄的想法,他调派了大批军队,陈兵天江口岸,直逼南礼,形势很是吓人。”

落心一愣,邃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大王会因此挑起战事?”烟摇摇头,道:“看起来不像,大概只想吓吓南帝吧。”言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落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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