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齐看薛娇面上有了喜色,自己也松了口气,他是巴不得多来点有本事的骗子,只要能哄得薛娇开怀,银钱这东西要多少他都给多少。
怕只怕以薛娇的玲珑通透,估计很快也能洞悉。
他真的不想再看她流泪了。
一向沉着冷静的余天齐如今也免不了有些焦躁,他站在窗边怔怔出神,嘴里含了支烟,手中下意识把玩一盒火柴。
想到薛娇要是看他抽烟应该又要念了。
余天齐叹了口气,转身都扔回桌上。
薛娇的堂叔婶就这样住了下来,真的当成了自己家一样毫不见外,一直到薛文锋夫妇都安葬了也没提要回去,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薛娇维持着普通亲戚的礼节,对他们淡淡的。
她也顾不上多理会他们,岁月无声消逝,爹娘这就下葬了。
家里空荡荡的,她的心也空荡荡的。
她时常呆呆地坐在门槛上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天齐不在时,她能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已经不再哭了,余天齐很忙,薛娇也不想再增加他的负担了
虽然秋风总引她掉泪。
她只静静坐看着院子,看着这个院子曾拥有过的欢声笑语及温馨慢慢远逝。
余天齐确实很忙,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凶手以慰薛家夫妇之灵。
他正在整合线索,理清思路,老五却来跟他说薛文安要卖茶楼。
余天齐让人把薛文安带到办公室,开口直问“你要卖茶楼?”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问过薛娇了吗”
“她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
“哦?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也不贪她钱,卖了也是给她凑幅嫁妆”
“这话怎么说?”
“姑娘家不都得找个好人家嫁出去,我这大哥不在了,这些事我指定要帮她操心一二。”
“这么说你是有人选了?”
“那倒还没有”薛文安背着手打量余天齐的办公室,环顾四周啧啧称奇,赞余天齐这办公室够豪华的。
薛文安呵呵笑着,话中有话“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啊,我看你这买卖弄的也不小,应该看不上那俩银钱吧?”
“你是该回去”
余天齐也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拉开抽屉拿出个信封“不过,是回金陵”
薛文安莫名接过信封,打开一看,瞬间脸色骤变“你”
信是薛文安儿子薛青写的求救信,还附着薛青从小佩戴的观音像。
“看在你姓薛,车票给你买好了,早点回去,或许还能见他一面”
虽然余天齐不理会薛文安他们在做些什么,但从薛文安刚踏进薛家,余天齐就已经派人前往金陵打探情况。
消息很快传来,薛文安的独子薛青多年来流连赌场,早已散尽家财,薛文安夫妻显然打算趁奔丧欺薛娇年少,从她这弄点银钱回去救子。
可惜,他们想错了心,打错了主意。
余天齐看着满脸怨毒不甘的薛文安没再说话,挥了挥手,薛文安就被人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