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没想到，燕飞竟然说出这三个字，段如烟急忙道：“不，我是心甘情愿的，这一生能够跟你在一起，我段如烟就算有一天丢了性命也无怨无悔。”

“如烟，我燕飞的肩上，担负的太多了。未来有多么凶险，就是我也无法预料，我怕的是无法保护你。”

段如烟伸出两根手指，直接抵住了燕飞的嘴唇。

“你我已是夫妻，就不要再说这些了。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我段如烟也不会一个人苟活，不管你面对什么样的凶险，我都会陪着你，永远。”

燕飞心里有话，真不知该不该讲。

那便是他真正的身份。

神域的神皇。

如果真的是高高在上的神皇，什么都好说了，可他现在偏偏是一个被人谋害，在人世间转轮了千世的落魄神皇。

他刚才说自己面临着多少的凶险。

段如烟根本没有理会他这番话真正的含义，燕飞面临的凶险，绝不仅仅是人间界的九祖，甚至还有那神域高高在上的天神。

“如烟，我要走的路，太长了。”

“天涯海角，至死不渝。”

“如果……”

这一次，不等他把话说完，段如烟直接将之打断道：“没有如果，除非你不相信我。”

话说到了这里，如果再说什么，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燕飞盯着段如烟充满坚定的双眼，最终只能沉沉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燕飞不会让你失望的，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绝不。”

段如烟缓缓靠近，吻了一下燕飞的双唇后，面带笑意的道：“我信。”

“对了，不单单是我，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对你说了的好。”

燕飞好奇的看了看段如烟问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你我之间，不需顾虑。”

“恩，雪柔那丫头对你也是情深意重。男儿大丈夫，有个三妻四妾的不足为奇，更何况我们三个一路走来，早已经情深意重了，我看的出来，你对那丫头也不是没有好感，不如……”

听了这番话，燕飞的一双剑眉不由得皱了起来。

段如烟打量了一下，几息之后皱眉问道：“怎么，难道你不喜欢雪柔？那丫头冰雪聪明，又是天机老人的传人，你也不能一直让他没名没分的跟在你身边，你不必顾虑我的感受，要我看，趁着……”

“如烟，这件事，让我再想一想。”

“哎，还想什么啊，在我心中，你一直是个做事干脆利落的人，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倒是显得有些拖泥带水了，你是怕别人说闲话，还是怕雪柔不答应？你放心吧，那小妮子的心早就在你这里了。”

燕飞微皱双眉，沉思了片刻后道：“既然你了解我，就该知道，我这个人不怕承担责任，也不怕多么强大的对手，但我……”

“咯咯，你想的太多了。我只能告诉你，你如果不接受她，那才是毁了她，跟我一样，哪怕有一天你真的死去了，我们也是幸福的，但如果你拒绝了她，那才是真正的伤害了她，我可以保证，她会生不如死的，你乃一代邪尊，难道还计较世人的品评么？”

这一刻，燕飞的脑子里的确有些混乱。

如果他是一个花花公子的话，这种好事，哪里还会有什么犹豫？

恰恰是因为他太在意这两个人了，所以面对此事，未免显得有些犹豫。

因为他，不能只为自己着想。

不过，段如烟的话的确在理，哎，自古情关最难过，此言还真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