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烟和宇文雪柔跟着燕飞一路走到今天，几乎时刻都要面临危机，她们本该早就习惯了，但是这一次，燕飞的语气之沉重，尤其是在话语中加了两个词汇，最后和真正，使得两人隐约间能够预感到，燕飞所指的，只怕是一场巅峰的决战。

“哎，该来的终究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没错，燕大哥，你多想也解决不了问题。不过，燕大哥，你也不用担心什么，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还有那么多的兄弟，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没什么是战胜不了的。”

说完，燕飞看了宇文雪柔一眼，宇文雪柔尴尬的皱了皱眉，她自己都感觉这话说的，实在没什么底气。

“我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呢，魃族和灵族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寒门起码现在是安全的啊。”

燕飞无奈苦笑道：“没错，会暂时安全，但很快，到来的就将是血雨腥风。”

“这个，我们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燕大哥，我们固守冰霜之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燕飞摇头道：“不，我现在为难的就是这个问题，是固守冰霜之城，还是主动走出去，主动出击。”

宇文雪柔和段如烟没听明白，两人不解的看着燕飞，也没有追问，几息之后，燕飞解释道：“灵族和魃族，在太古九族中实力并不算强。魔族、妖族、乃至是修罗族和虫族，才是好战嗜血，战力强悍的种族，而且这几大种族数量众多，千变万化，战力十分强悍，一旦间让他们兵临城下，冰霜之城将危在旦夕。”

“燕大哥，你的意思是，我们主动出击？可，可我们不可能一下子去攻击这么多异族啊。”

“只怕，由不得我们。现在问题不在这里，而是将战场选在何处。”

“你的意思是？”

“必须要走出来，到了现在，人数的多少，对战斗的胜负意义并不大，至于冰霜之城的城防，也没有太大意义，如果将战场选在冰霜之城，我们就只有最后的机会，一旦城破，城内的千万百姓，数百万的门人必定伤亡惨重，既然如此倒不如，我们将战场转移出来，选出精锐门人战力，人数少但是战力强，而且机动性强，就算战败的话，再退回到冰霜之城，还可以形成二次的防御。”

其实，段如烟和宇文雪柔对用兵之道并没有什么见解，燕飞脑海中拥有千世转轮的记忆，其中自然不乏用兵之道，所以，他此刻所说的话，相当于自己一边想一边说，并不一定是要得到段如烟和宇文雪柔的认可，或者得到一些意见。

“对，就这么办。”燕飞长长的呼出口浊气，实际上，他的心底里更加盼望这一天的到来，千世转轮算什么，从人皇剑祖到今天，这简直就是一个横亘了千万年之久的轮回，总算是有了一个终点。

哪怕结局是悲惨的，也总算是有了一个结局。

累，真的太累了。

“燕大哥，新的战场……是，是哪里啊？”

燕飞心中似乎早有打算，他的眼前精光闪烁，口中坚定的道：“既然要战，那就放开了打，既然要战，那就一起来，我们就选在神州大陆的中央，真武帝国当初的皇城，昊天城，就在这里，了结这一个千万年的因果。”

有些话，大家听不明白，但都可以感觉到，燕飞的身上背负了很多很多，曾经的燕飞，给他们的是一种热血轻狂的感觉，现在却变得成熟稳重，甚至是深不可测，隐隐之间，还有那么一点沧桑感。

一时间，包括段如烟等人看着燕飞，就感觉好像是在看着一个谜团，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