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的时间很紧，但他不会吝啬这一晚的时光。

待到一番云雨之后，燕飞拥着宇文雪柔和段如烟，尽情的享受着这一份得来不易的安宁和美好。

明月挂长天，繁星闪耀，风清云动……

一路走到今天，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不容易，所以，即便同时陪伴在燕飞的身边，段如烟和宇文雪柔都不会有任何的不愿。

她们之间的情感，已经超过了男女之间的恩恩爱爱，甚至已经超过了生死。

“如烟，雪柔，遇到我，你们会不会感觉到后悔？”燕飞有感而发，语重心长的道。

段如烟轻声道：“后悔，当然后悔了……”

宇文雪柔不解的看了看段如烟，段如烟却笑道：“我后悔，怎么跟你相遇的这么晚，要是上一世，或者更久之前就遇到你，那该有多好，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不会这么短暂了。”

宇文雪柔面带笑意的道：“如烟姐说的，也是我想说的。”

燕飞却叹了口气道：“哎，我燕飞是个不祥之人，不论到哪里，都是麻烦缠身，生生死死，总是悬于一线。你们如果没有碰到我，或许遇到一个安稳的人，也就不必整天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了。”

段如烟伏在燕飞肩头的脸微微扬起，她对着燕飞吐气如兰的道：“哦？生生死死本是自然定律而已，我可不想，浑浑噩噩的随便找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然后稀里糊涂的终了一生，那样岂不是妄为一回人？”

宇文雪柔接着道：“就是，我本是天机阁天机老人的传人，要不是遇到你，我只怕要孤身一人一辈子了。再说了，寻常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有什么意思啊，像你这样的，可是千万年也难找到一个，嘻嘻。”

“像，像我这样的？”

“是啊，虽然这一路有太多的风险，但我们最终都走过来了啊，有风险也有收获，而且，我感觉我的人生实在是太精彩了，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能来到这传说中的神域，尽管这个神域跟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段如烟又道：“没错，跟着你，我们并不是指望会成什么仙神。你知道你身上最吸引我的一点是什么么？”

燕飞好奇的看了看段如烟，显出几分疑惑之色。

段如烟笑道：“就是你身上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什么是天，什么是地，什么是神，什么是魔？在你眼中统统都无所谓，你只是凭着一颗本心，如果天道不公，你敢与天争，如果大地不仁，你敢与地斗，就算是神仙佛魔，你也一样敢于反抗，你不信命运，更不相信什么天命，你……”

燕飞伸出手在段如烟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道：“好了，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只是觉得，终生平等，谁的生死和命运，都不应该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天如何，地如何，神仙佛魔又当如何……”

宇文雪柔接茬道：“对，古往今来，虽然很多英雄豪侠也都抱有这种想法，但他们不够坚决，或者是少了一些际遇吧，最终还是被那所谓的天道残害，而你，却一路披荆斩棘，将一切欺凌和压迫统统打碎，每每想到这里，我都感觉能成为你的女人，是一件无比自豪的事情，也是我宇文雪柔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

燕飞语重心长的沉声道：“我燕飞这一世，能够遇到你们，也是我最最幸运的事，有你们在身边，一切都无所谓，其实很多次，我都感觉到了疲惫和无力，我甚至曾经想过放弃，但就是因为我的身后有你们，有那么多的兄弟，才使得我一路都坚持了过来。”

“这么说，我们还是很重要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