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笙点头道:“教主说打死我之后就没人服侍夫人了,所以饶了我这一次,下次再犯就让我自断经脉。”
邵亭:“……”
这群魔教人究竟是怎样心平气和地把这么可怕的事情说出口的啊喂!
邵亭深吸一口气,僵笑着转移话题:“教主这回让你回去取了什么?”
竹笙毕恭毕敬道:“夫人不好意思,没有教主的允许我不能说,东西我已经交给教主了。”
邵亭识趣地没有多问,转而道:“那花长老呢,她怎么忽然也来了?”
“我是来给教主送药的,”花长老从屋外款款走入,一派御姐范,“教主生辰将近,是时候该吃药了。”
邵亭:“???”
过生日和吃药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不过花长老的话中倒是有一个重点,“教主的生辰要到了吗?”
花长老道:“是啊。”
邵亭道:“什么时候?”
花长老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十一月廿九吧。”
邵亭失声道:“今天?!”
“花长老记错了啦,”竹笙没好气地纠正,“明明是三十,是明天!”作为萧教主的头号迷弟,自然是要将所有有关教主的事情都记得牢牢的。
花长老摸了摸下巴,道:“是吗,哎呀老了老了,日子过糊涂了。不过也没差啦,反正教主不庆生,哪天生辰有什么打紧。”
竹笙闻言蔫了:“也是哦。”
邵亭看了眼竹笙,又看了眼花长老,道:“教主今年二十四了吧,是本命年,要不还是小小庆祝一下吧?”
“好主意!庆祝一下!”花长老瞬间变脸,“我明天早上就去订一桌宴席!”
邵亭:“……”
阿婆其实你就是为了吃吧。
“庆祝什么,怎么又要订宴席了?”萧战秋走了进来。
花长老立刻拍了拍邵亭的肩膀:“夫人说教主本命年要好好庆祝一下,我觉得很有道理,必须要去最贵的酒楼大吃一顿!”
邵亭被拍得差点吐血。
而且他明明说的是小小庆祝!最多也是给教主准备碗长寿面啥的,花长老真坑爹!
萧教主闻言,果然把目光落到了邵亭脸上,似笑非笑道:“好啊,记得挂柳澄婴账上。”
花长老一拍胸脯:“教主放心吧,能免费吃的宴席我们绝不付账!”
邵亭:“……”
看看,这就是魔教人的嘴脸!
一群吃货!
邵亭完全不想跟这群逮着机会就胡吃海塞的家伙说话,默默地把写好的稿子递给了萧战秋,然后由暗卫进行快递投送。
“对了教主,”邵亭忽然道,“花长老说你在生辰的时候要吃药,是怎么回事呀?”
萧战秋皱眉:“谁说我生辰的时候要吃药了?花长老。”
花长老无辜道:“夫人听错了吧,老身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邵亭懵逼脸:“你刚才明明说……”
“老身说的明明是教主生辰将近,该吃药了。”花长老继续道,“这是因为教主少时修炼阙魔功,不慎走火入魔,需要每年服用一次抑制的药物,不然会失去神志大开杀戒,只是正好走火入魔的日子就在教主生辰附近罢了。”
萧战秋听了,面露恍然:“你不说我都忘了。”
邵亭无奈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忘记?!教主你可真心大。”
不过听花长老这么一说,倒让邵亭想起了萧战秋前几天对他说过的一番话,被白道逼得走火入魔……莫非说的就是这个?忽然有点心疼教主是怎么回事?
萧战秋被邵亭用这种眼神看了一眼,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嫌弃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好恶心。”
邵亭:“……”
好了,同情没有了,还是同情同情自己比较合适。
第二天一大早,花长老果然去淮平县最豪华的酒楼定了一桌宴席。
连带着邵亭也被一大早挖了起来,不到中午就强行开席,跟着魔教众人大吃特吃了起来。
作为冤大头的柳澄婴表示不想给一桌自己连一口菜都没有吃上的生日宴结账,强行加入,并且坏心眼地和花长老拼起酒来。
左文渊和右武英早就被萧战秋派出去办事了,萧战秋又不怕喝醉的花长老,花长老发酒疯一事真真是无人可挡。邵亭千躲万躲,仍是没能躲过被灌酒的厄运,好在这回萧教主一看他又有胡言乱语的迹象,便一指头点晕了他,直接抱着人回了王府。
竹笙本来坐在邵亭边上蹭吃的,现在教主和夫人一撤离,他也忙不迭跟着跑了,生怕变成花长老的靶子。
于是使坏的柳澄婴当场自食恶果,哭笑不得地承担了照顾花长老的重担。
同时,回到王府客厢的萧教主脸色也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