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秋只好替他穿衣服,道:“不清楚,到时候问问他吧。”
邵亭伸出手任他服侍,撇嘴道:“也只能这样了。”
心里却在腹诽文落英,这家伙,一定是见色忘义,和萧甫云缠缠绵绵只顾着生孩子而忘记他的事了!太过分,有机会一定要揍萧甫云一顿出出气!
远在凌顶峰的萧甫云莫名打了个喷嚏。
倒茶回来的文落英立刻道:“让你注意保暖,别不听话,现在刚开春,小心别着凉了。”
萧甫云趴在床上,被子盖到肩膀,露出的肌肤竟是一丝不挂,还印满了爱的痕迹,他闻言咬牙切齿道:“我动不了是谁害的!”
“好啦好啦,”文落英赔笑,喂他喝了水之后又钻进被子,“既然是我害的,那就让我负责来温暖你吧。”
萧甫云:“!!!”
*
又过了两日,到了姬云菲生辰当天。
大陈此时无太后,作为大陈目前地位最高的女性皇室,来祝贺姬云菲生辰的客人络绎不绝,光是留在京中的王爷郡王就坐了好几桌,其他达官贵人更是数不胜数。幸好国公府够大,就算坐不下也还有隔壁的公主府——当初先皇极为宠爱姬云菲,出嫁时先赐了公主府,后来文樽尹立了军功,便把公主府隔壁的空宅改建为了国公府,避免了夫妻的住所远近问题。
如今临近四月,天气转暖,但邵亭刻意多穿了两件,以遮住肚子。
宴席刚开始,便有太监通报,圣上驾到。
眨眼间,姬云岚便在众多宫女太监侍卫的簇拥下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众人齐齐下跪,山呼万岁。
姬云岚让他们免礼,径直走到姬云菲面前,说了句贺词。
姬云菲也对皇兄的到来十分高兴,热情地挽住他的手臂,邀请他在主位坐下,自己也和文樽尹一左一右在他身边落座,邵亭则拉着萧战秋坐在姬云菲的下首。
所有人都对这个身份不明却能坐主桌的人感到好奇。
姬云岚也不例外,趁着下人上菜,笑着问道:“这一位公子脸生得很,修儿不给朕介绍一下吗?”
姬云菲干笑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不会太让人震惊。
倒是邵亭早就想好了回答,毕竟他是曾经幻想过赐婚的人:“他姓萧,出身江湖门派,不提也罢,但他现在是我预订的世子妃。”
此言一出,全场皆静。
姬云岚的笑容也僵了僵,道:“世子妃?”
邵亭用力点头。
还幻想着能过继外甥或者外甥孙的皇帝陛下心碎了一地,但很快又粘了起来。娶了个男妃又怎么样,又不代表以后不会生孩子!皇帝陛下很乐观地想道。
整场宴席中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所以众人只是小小震惊了一下,就继续谈笑风生起来,仿佛那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就算紧要也与他们无关了,那到底是皇室之事。
一场全素宴吃得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宴席开始散场,姬云岚也跟着姬云菲等人到后院喝茶休息。
免不了重提邵亭刚才的话题。
邵亭仗着姬云岚宠他,大胆地又重复了一遍,甚至还得寸进尺地要求赐婚,差点把文樽尹说黑脸。
姬云岚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震怒,似笑非笑地看向萧战秋:“其实萧少侠的身份朕也有所耳闻,听说是出身魔教是吧?”
邵亭知道皇室中有密探,兴致大概和暗卫差不多,也不惊讶。
他方才对外隐瞒只是不想引起骚乱,如今既然姬云岚主动提起,他也就不再遮掩了:“是的,战秋曾经是魔教教主,但他现在已经辞职了,准备专心做我的世子妃,为我生儿育……呃,反正就是不再当教主了。”
姬云岚摆摆手道:“即便他仍是魔教教主也不打紧,朝廷与江湖之间的牵扯向来少,你喜欢便娶回来吧。”
邵亭大喜:“那赐婚……”
“但赐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赐的,”姬云岚打断他,脸上扬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朕听闻坊间传闻,魔教曾经抢了姜城三次头条?”
邵亭大囧,怎么连皇帝都这么关心民间八卦?但还是点了点头。
姬云岚道:“那头条中的案件,你是否有参与解决?”
邵亭摸了摸脸,不好意思道:“实不相瞒,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我出了很大的力。”之后两件要不是他被绑架,还揪不出那么多隐藏支线呢。
“这便最好了。”姬云岚抚掌大笑,“朕就知道你从小聪明伶俐,却没想到你居然还有任职大理寺的才能,这件事交由你审理再合适不过了。”
邵亭:“???”
文樽尹吃惊道:“陛下说的莫不是淮北……”却没说完整。
邵亭不解:“淮北什么?”
萧战秋道:“是淮北盐运一案吧。”
邵亭没听懂:“那是啥?”
萧战秋道:“自去年十月开始至今,途径淮北分流南徊河的盐运船只数次翻船,至上个月已经是第七次了。三月的月刊头版神教没有掺和,版首的位置却仍不是穆国公世子的,就是因为刊登了盐运翻船一事。”
姬云岚赞赏道:“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萧战秋没有应答,只是朝姬云岚抱了抱拳。
姬云岚重新看向邵亭:“如何,只要你替朕顺利解决这事,朕便替你和萧少侠赐婚,还能破例直接封给他一品诰命。”
姬云菲担忧道:“可修儿如今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