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想起这事儿,心里就难受,眼里哗哗的。
看到老姐妹这样,方婆子也难受的紧,赶紧递了一方帕子过去。
“已然这样了,你还来找我,又有什么用呢?”谢欢很不明白张婆子来找她求助的目的。
张婆子喃喃地道:“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又能如何?就像你说的,这把岁数了,还能和离吗?”谢欢斜眼看她。
张婆子绞着手指,欲言又止。
谢欢见状,直接道:“要和离,其实也能和离,岁数不是问题,主要是你心中并没有想和离。所以,你这么来问一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让我帮你想法子,弄死肖三娘吗?”
张婆子一听,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我,我是想过这个的……只要肖三娘死了,那死老头子不也就断了念想吗?”
“我很不明白你这说法。”谢欢冷声道:“与人私通这事儿,没有任何一方是无辜的,你要害死肖三娘,就为了断你丈夫的念想?那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没了肖三娘,你丈夫这个性格模样,还有李三娘赵三娘。所以我觉得,如果你是为了以除后患,还不如回去把你丈夫打死算了,没了他才算没了真正的祸根。”
张婆子听出谢欢这话里带着讽刺,只觉得站立不稳,她也知道自己想岔了,却偏偏咽不下这口气。
现下闻言,她红了红脸,道:“姑娘莫要生气,我……我就是一时气急,胡言乱语。”
“哦。”谢欢淡淡地道:“我也只是提个意见,你愿意采纳就采纳。”
对于出轨这事儿,谢欢一直不能理解,被出轨那一方的作为。
在华夏的时候就是。
有不少富豪夫人,发现了老公出轨,过来找她,就是为了弄死小三。
这种事的祸根,不是在自身老公身上吗?
弄死了一个小三,还有千千万万的小四小五,不从根源断流,难不成要来一个杀一个?
要是谢欢来处理,这种男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直接离婚好吧。
杀人,浪费那功夫,还要自己背业障,何苦来哉。
张婆子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赶紧看了看方婆子。
方婆子忙帮腔道:“姑娘您真别生气,我这老姐妹她就是口无遮拦,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你别看她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实际上她连只鸡都不敢杀的。”
“我知道。”谢欢看得出来,张婆子手上没染过鲜血,才愿意开口多说两句。
若换做其他人为这事找上门来,她早就轰出去了。
“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姑娘,若非姑娘昨日的话,我也不会想着回家看那死老头子,更抓不到他和肖三娘来往,谁知再过些日子,那死老头子会不会找个由头要休了我?到时候,我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张婆子说着,塞了个红包给谢欢。
“我听老槐大哥说了,求姑娘泄露天机这种事儿,得给酬金替姑娘消灾,这钱就算是姑娘昨日替我批八字的酬金,姑娘收着吧。”
“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往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谢欢没收。
张婆子闻言一愣,心里顿时不好了,“姑,姑娘是不是又看出了什么?”
“没什么,就如同方才我跟你说的,没了肖三娘,还有其他人,你丈夫命里桃花多,与你夫妻感情淡薄,如今因为你闹了一场,肖三娘要进庵堂过完余下的日子,以后只要他想起这件事,对你的不满就会增加一层。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胆小如鼠,也不会做出什么更加过激的事情来,顶多日后会比较喜欢吃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