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自己包在被子里,从外面看着好似一个蚕蛹,浑身微微轻颤着,仔细听还有小声啜泣。
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看到女儿这样,王大夫人捏着帕子,擦了擦双眼,凑到床边道:“玉罗啊,你大哥去天命堂把大师请回来了,这回你肯定会好起来的。”
闻言,被子下的人,停了一下抖动,片刻后却猛烈地摇着头,不愿意出来。
王大夫人扶着她,怕谢欢介意,解释道:“大师,我这女儿被吓坏了,这连日来的事情,已经折腾的她神情恍惚,您莫见怪。”
“无事。”
谢欢摆手,提步到床边,轻声道:“王姑娘,我也是一名女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儿,你都可以跟我说。”
听到小姑娘温柔的声音,王玉罗这才探出一个头来,看向谢欢。
不得不说,王玉罗和王司马走了两个极端。
王司马的长相,属于扔进人堆里都捡不出来的那种,可王玉罗却是不同,她朱唇涂红,鹅蛋般的小脸,尤其是那一双眉眼,是典型的桃花眼,目光流转间,自然勾人。
只是连日来哭了不少时间,两眼微微红肿,更显得楚楚可怜,惹人怜爱些。
且连日来很少进食,整个人都显得有点黯淡无光,却有着别样病态的美。
这样的美人,谢欢来到这里之后,还是第一次见。
也不知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你,你是天命堂的大师……?”王玉罗望见谢欢,面露诧异,声音切切的,透着惧意。
说话间,她又不自觉地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当她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的时候,谢欢一下子注意到,她的眼底深处,泛着红血丝与青色,显然是不大好了!
谢欢微微一皱眉,旋即扬唇笑道:“是不是大师,总要王姑娘亲眼见过才能肯定,不是吗?王姑娘若愿意尝试,不如将手腕递给我,让我把一把脉。”
王大夫人闻言一噎。
不是大师吗,怎么又成了大夫?
许是谢欢看起来太过无害,又许是这样一番话,更动人心,王玉罗迟疑了片刻,当真伸出手来,递到谢欢面前。
谢欢扣住她的手腕,探了一下她的脉息。
阴气亏损,阳气聊胜于无,身体内五脏六腑,都在一点点的退化僵硬。
但靠近王玉罗,又觉得她身上阴气颇重。
探到她这个脉息,谢欢面色微微一怔。
这倒不像是桃花煞,倒像是采阴补阳……
“大师,我女儿怎么样了?”王大夫人见她变了脸色,心里一紧。
谢欢闻言,松开手,冲她摇摇头:“暂时无碍。”
语罢,她从怀里拿出一张护身符,递给王玉罗,“你拿着,可能会舒服一点。”
王玉罗瞧见那符纸,与哥哥前两次带回来的一样,便赶紧接了过来。
符纸一入手,王玉罗就觉得五脏六腑的烧灼感,减轻了不少,浑身的炙热,在这一刻也有所消退。
她长长出了一口气,面色略有些放松。
瞧见她这模样,王大夫人和王司马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王司马又赶紧地问:“大师,我妹妹这是……?”
“王姑娘,我想问问你,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接触到什么比较怪异的东西,或者是房间里突然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