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常年训练的武将,二百斤的大鼎,都举的起来。
但蹊跷的是,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竟也抬不起来古芳容的尸体。
这下子,古清生再迟钝也明白,尸体肯定有问题。
而且大夫人去找到古芳容的方式,也有些奇怪。
大夫人像是突然知道了一样,到了古芳容房间,直接去掀了床底,找到了古芳容的尸体。
好像她早就知道,古芳容的尸体在床底一样。
现而今尸体抬不起来,古清生就把这两件事串联在一起,叫人看住古芳容和大夫人,急忙去寻谢欢和萧长煜。
那时,谢欢和萧长煜还未入城。
古清生急的团团转,也找不到。
而在那时,忽然有人到古家探望。
“来的人,是我夫人的手帕交,一品国公杨仟元的夫人,徐夫人。她今早来凭吊的时候,看到了灵堂上的异象,记住了谢姑娘,这次来是特意找谢姑娘的。”古清生道。
谢欢指了指自己:“她找我?难不成,她也遇上了什么事儿?”
“对对对。”古清生忙道:“徐夫人有一幼子,与你家妹妹年纪相仿,八九岁的样子,这三月以来,徐夫人的幼子,每到黄昏时刻,便会发热,高热不退,但蹊跷的是,第二日一早,就会自动退热,黄昏时再起。如此反复了三月有余,孩子肉眼可见的虚弱,徐夫人请过不少大夫来看,甚至递了帖子,到宫里请来太医,可都看不出徐夫人幼子的病症。今日看过谢姑娘在灵堂上的作为后,徐夫人冷不丁地想到,或许不是天意而是阴邪作祟,才扰的徐小公子流连病榻。她回家看过幼子情况后,心里愈发肯定,这才上门,想要寻姑娘,不想姑娘出门未归。”
后来古清生交待守在城门口的亲兵,看到萧长煜回城后,一定要第一时间去通知他。
他这才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赶来酒楼。
谢欢听着,低低地道:“听上去,倒像是邪祟作乱。”
毕竟没有什么病,是规定好到一定时间会发作,再一段时间会自动痊愈的。
古清生最着急的不是这个,他忙问:“那芳容的尸体……是不是也是邪祟作乱?”
“应该是她自己魂魄生怨,不愿意离开,才导致你们动不了她的尸体,这很正常。”谢欢倒不觉得有什么。
有些骤亡或生存怨恨的人,一开始压根察觉不到自己死了,反而流连在尸体周围,拖着尸体,不让其他人动。
这才有棺材抬不动,或尸体抬不动的情况。
问题不大。
渡化了古芳容的亡魂,尸体自然能收棺入殓。
“那还要麻烦姑娘帮帮忙。”古清生他们是普通人,实在无可奈何,只能求助于谢欢。
谢欢啃了一口鸡腿,道:“等我吃完饭去看看,至于徐夫人那边,等解决古芳容的事,你可以带我去国公府看看。”
“好嘞!”见谢欢一口答应下来,古清生顿时心里轻松不少。
萧长煜却皱起眉头来,“你才刚到京中,还是多多休息的好。”
他知道道门的人,有时候无法救自己之后,愈发不想让谢欢管这里面的事儿,离得越远越好。
这样才能保命。
现下听闻连出了几档子事,需要谢欢帮忙,他更是老大不乐意。
谢欢安抚地看看他,笑道:“大哥,你放心吧,这两件事听着都简单,不是什么难事,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