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连峰点点头,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拍了拍脸颊,又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稳定下来情绪,然后走到门前,拍了几下那木质的院门。
在敲门的时候,葛连峰的手都是抖得。
谢欢快速躲到门口一侧,让人看不到的角度里站着。
在门响片刻之后,有人慢腾腾地从里面将门打开。
是一个妇人,年纪不大,三十左右的样子,个头很小,略有些小脚老太太似的感觉,一双米粒大的眼,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看到葛连峰,妇人客气地问:“你是?”
葛连峰望见这人,心里直冒火气,想要质问,是不是她害了他的母亲。
但想到谢欢的交待,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勉力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道:“我是对面葛老夫人的儿子,葛连峰,常听母亲说起,你们素日里对她很是照顾,特意过来道谢。”
听到这话,那妇人面上露出一抹笑:“是葛大夫啊!我常听你母亲提起你呢,你实在是太客气了,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互相照顾是应该的。对了,听闻你娘这几日病了,身体可好了些?”
闻言,葛连峰眉心跳了跳,面上的笑有些绷不住:“还好,喝了药之后,就睡着了,眼下还算稳妥。”
妇人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嘴上却飞快地接话道:“那真是太好了,等你娘好了,我就过去看……”
妇人客套的话还没说完,这时,谢欢忽然从旁边闪过,侧身上前,金剑一甩,抵在她的脖子上,一把将她拉过来,挟持住。
见此,葛连峰脸上敷衍的笑,当即消失不见,只剩下满眼焦急。
妇人惊得变了脸色,声音变得尖细起来:“你,你们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想打家劫舍,杀人夺命吗!”说着,她又看向葛连峰:“葛大夫,我与你娘关系素日不错,你为何要害我?”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葛连峰愤声:“我娘往日待你不薄吧,你与我们又无仇怨,为何要害我娘的性命?”
妇人心里一惊,没想到葛连峰已经知道了。
她咬着牙关,却不承认:“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娘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不就是生病了吗?人有生老病死,这很正常,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没关系是吗?”谢欢剑尖抵在她的脖子上,扫了她身后的院子一眼:“既然没关系,又何必做了干扰阵法?想必,你是怕有路过的人,发现里头的蹊跷吧?”
起初谢欢看出这家用手段干扰了气场,还以为只是意外。
待葛母的事情发生后,她就知道,这都是干扰旁人查证的手段。
想必,葛母的其余魂魄,就在这家里。
为了不让葛家请人过来查看时,发现他们家的蹊跷,才特意用了干扰的法子,让气场紊乱,旁人自然也看不出,他们家禁锢着葛母的魂魄。
听到谢欢的话,妇人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想到,谢欢竟然知道这么多。
她忽然尖声道:“你,你就是那个帮着葛连峰,把那个老不死找回来的人?!”
老不死的?
谢欢莫名想到葛母,她眉头一皱:“你是什么人,跟葛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知道我?”
妇人却像是得到了保命符似的,不再害怕。
“早知道是你,我就不用这么担心了!”她嘚瑟:“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我可清楚,你们这样的人,可不能随便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