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您没问过我的意思吧?”谢欢,“那后来又何必问?”“你到底是我徒弟,日后也是玄天派的指望,我自然要问问你的。”单阳子连忙解释道:“但我知道,徒弟你向来是个顾全大局,一切以大事为重的人,并不是那小肚鸡肠的
姑娘,便想着你一定会答应……”
“我一点都不顾全大局!”
谢欢厉色地低喝一声,小脸迅速阴沉下来,甩袖走人。单阳子看着谢欢突然发飙,愣了好一会儿,旋即又急急忙忙地赶上去,“徒弟呀,你听我解释,这是误会……我原想着让天师府的人,来主持两派合并一事,那也是因为当
年,同样是他们主持的,天一派创派大典,我就想替玄天派找回点场子,谁成想,连擎会跟着来啊!”
“我要是早知道他回来,说什么也不会给天师府传这个话!”
“要我说,连擎也是的,他堂堂泽宁尊,不是说好的在上清宫闭关修炼,从不见外客嘛,那干嘛管外事?”
单阳子越说越气,但他越气便越清晰,不想有的人,一生气脑子就是懵的。
他反而越气,脑子越灵活。
说着,他就变了变脸色,凑到谢欢跟前,正色地道:“徒弟,你有没有觉得,连擎可能就是冲着你来的。”
谢欢看他一眼,“你要是在发烧说胡话的话,就回去吃药。”单阳子,“…………不是,你师父我是认真的!连擎回去那么久,外头的拜帖跟雪花似的飘进上清宫,他一个都没见,全部拒之门外,对外说是要闭关修整,可现在却破天
荒的出了上清宫,还来了京城,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谢欢:“…………”
何止是有问题,这问题简直大了。谢欢也在想,连擎莫名其妙来京城作甚,他不是要做他的泽宁尊吗,那就老老实实在上清宫呆着,为着合派一事来京城……怎么看都不像是连擎那孤傲的人,能够做出来的
事。
但,谢欢现在根本不会盲目自信地认为,连擎是为她而来。
当日他既然能推开,肯定做好了绝不回头的准备。
指望他回头?
谢欢扯了下唇角,估计比让他重新轮回一次还难。
单阳子见她一直不说话,嘴角旁有一抹嗤笑若隐若现,便知道,谢欢这回是生了大气,不想在这个时候触她眉头,便闭了嘴,不敢再提连擎那个人。
明惠更是不敢戳谢欢的虎须,两个人皆是噤若寒蝉。
……
谢欢和单阳子、明惠三人回到家,赵兴兰正坐在院子里绣花。
这距离过年,仅有五六日了。
赵兴兰想多做点绣品拿出去卖,到时候换点年货回来。
他们来京城时,谢欢是给了她不少钱,但赵兴兰没怎么动,她把钱都收起来了,打算给谢欢留着,日常所需用的钱,如今都是她的绣品和明惠卖符箓换来的,倒也够用。
看到赵兴兰在那绣花,谢欢自知阻止不了,也就没阻止,跟赵兴兰打了个招呼,便回了房间。赵兴兰看见女儿脸色不大好,似乎有怒气的样子,便看向单阳子,“欢儿这是怎么了,老大不高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