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想了想,弱弱地道:“若从往常来看,像是情杀……”
因为屈廉明除了心脏被挖掉,那死法还是充满了情杀味道的。
可如今,沉梦也死了,更像是情杀。
“情杀……倒是有可能。”谢欢忽然给予了肯定。
捕头有些害怕。
蒋绂咽了下口水,“情杀,会是谁?”
“死了一个屈廉明,一个沉梦,无论怎么想,第一个嫌疑人,都应该是屈廉明曾经的未婚妻,他的表妹一家。”谢欢理智地道。
蒋绂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廉明的表妹,是个极温柔的女子啊……”
“那又如何?”谢欢淡漠地道:“一个女子,在即将成婚的月前,被陡然退婚,未婚夫更是宁愿娶一名下等娼妓,撕破脸面,也不愿意娶她。你说,这对一个女子,或是她家的脸面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蒋绂顿时沉默了。
是呀,屈廉明当时闹的太难堪,他表妹宁家,算不上是世家,却也是耕读人家,极要脸面的,屈廉明却宁愿娶一名娼妓,也不愿娶宁家的女儿。
这事传出去,旁人指不定怎么在心里编排宁家姑娘,肯定是在说,宁家姑娘定然有什么不好到无法改变的地方。
若不然,屈家人为何宁愿娶娼妓,也不娶她一个好人家的姑娘?
这种说三道四,对宁家或是宁家姑娘来说,都是致命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宁家有充分的杀人理由。
但……
“宁家人少,如何能够做这样的事?”蒋绂还是有点不大相信。
谢欢也只是猜测,当下便道:“去宁家问一问,就清楚了。”
谢欢的话音刚落,外头又跑进来个衙役。
看到他急匆匆的神色,谢欢眉心一跳,直觉不好。
果然,那衙役走过来,朝捕头拱了拱手,便疾声道:“不好了,宁家出事了!”
捕头一愣,“哪个宁家?”
“城西宁家,就是……屈家的表亲。”衙役补充道。
捕头眼皮跳了跳,“宁家的谁死了?”
“宁家的姑娘,宁凝。”衙役说着,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考虑片刻,道:“死法跟他们差不多,心脏都被挖掉了,且生前……有受辱的迹象。”
捕头猛地看向谢欢,“这,这……”
这还是情杀吗?
总不能宁凝杀了人之后,又把自己给挖心杀死吧?
捕头觉得说不通,谢欢却觉得,应该还是与情杀有关。
至于怎么杀……
谢欢道:“先去一趟梦月楼。”她要去确认一些事情。
本来这种案子,是不能够让普通人插手的,但一来谢欢不普通,二来这案子也不普通,处处透着诡异。
捕头便没有犹豫,直接带着谢欢去了梦月楼。
去之前,谢欢让谢安先回家,毕竟接下来两个死者,都是女性,谢安还小,这种场面还是别看了。
谢安知道谢欢的顾虑,便嘱咐谢欢小心后,回了家,等待消息。
蒋绂则跟着谢欢,一块到了梦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