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擎摩挲着她软腰的动作一顿,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怎么回事?”
谢欢把孟宪的事情,都告诉了连擎,然后沉闷地道:“你说,我昨天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这不是你的错。”连擎道:“也许,他夫人死时,他的心就死了,本就想随着去的,这十年,对他来说,可能都是偷来的时光。昨夜,你说不说那话,都改变不了他的结局
,那只狐妖最后的选择,对他来说,才是致命的。”
谢欢沉默。
连擎说得有理。
以孟宪的深情,当年纪忘抒死的时候,孟宪肯定也想过要殉情,但或许是他缺少死的勇气,或者是留恋世间的其他感情,他没有死。
可是看到狐妖爱而不得,宁愿去死之后,给了他身死的勇气或决心。
想到这儿,谢欢咂舌,“其实他也不必死的。”
“人性不同罢了。”连擎道:“有人可以接受自己的生命里,堆砌着旁人的生命,有些则无法接受,孟宪是后者。”
谢欢点点头,表示赞同。
连擎见谢欢开怀了一些,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小盒子上,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这是什么?你出去一趟,还带了礼物回来?谁送的?”
听着他又要吃醋似的,谢欢一边将盒子打开,一边道:“不是李衢送的,是荣国公给的谢礼,我还没看是什么呢。”
连擎只是故意调整谢欢的情绪,也不是真的吃这种醋,闻言,他便没说什么,只是随着谢欢往盒子里看。
盒子里,是一套黄金镶玛瑙的头面,和一些银票。
谢欢看了看,大概五百两左右,但这一套头面,更贵一些。
上面的玛瑙和翡翠,一个比一个看得贵。
但,委实不适合谢欢这个年龄吧。
谢欢左看右看,啧啧道:“不知道这值多少钱?”
“难得他有心,你便留下吧。”连擎道:“送给你娘亲也好。”
谢欢闻言,瞥他一眼,又看了看这幅头面,“确实,挺适合我娘的,就是不知道,这么花里胡哨的头面,我娘喜不喜欢。”
但不管喜不喜欢,谢欢都打算暂且留下了。
将盒子重新收起来,谢欢又道:“对了,等吃过中饭,下午你跟我去街上逛逛吧。先去一趟玄阳观,再买点衣裳。”
谢欢打算去玄阳观看看修缮的如何了。
到底是自家门派,这么久以来,她还没去看过,也不知道韩式风的伤势如何了,说什么都该去一趟。
正好下午又没事。
连擎把玩着谢欢腰间的荷包,声音温柔,“好。”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连擎坐在谢欢身边,又开始画符,谢欢坐在旁边,也没其他事,就陪连擎坐着。
到了中午,谢乐来叫谢欢去吃饭。
谢欢应了一声,但一站起来,想起连擎还在,便道:“你在这等我,等会儿我把饭端进来,我们俩一块吃。”
连擎闻言,揽过她亲了一口,颇为欣慰,“亏你还记得我,去吧。”
谢欢白他一眼,起身出去。
到了外面,她跟赵兴兰说了一声,只说她屋里还有事没做完,把饭端进屋里吃。
赵兴兰并未多想,便给谢欢装饭装菜,怕谢欢不够吃,还装了很大的一份,正合谢欢的心意。
谢欢便端着饭菜和一大碗汤,往回走。
路过桑苏身边时,桑苏丢给她一个暧昧的目光。
谢欢脚步一顿,忽地看向李乾,道:“李乾,你下午陪我去一趟玄阳观吧。”
桑苏:“……”李乾,“……啊?好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