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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和单阳子直接去了邺王府,她一拿出李衢给的玉佩,守卫便立即放行,他们俩顺利进入邺王府邸。
繁盛时的邺王府,谢欢和单阳子没见过,却见到了如今落魄的邺王府。
满院子萧瑟的落叶,两旁还有些积雪,满院子除了几名守卫外,没见到其他人。
往内院走了两步,谢欢和单阳子就听到有人在哭喊,过了一会儿,又在笑,哭哭笑笑的声音参杂在满院萧索中,透着几分诡谲。
谢欢和单阳子对视了一眼,两人脚步一致放轻,走进了内院。
一进内院,他们就看到有个披头散发,大冬天,还穿着一身破烂亵衣的人,赤足踏在积雪内,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一会呼呼喝喝,一会抱着枯死的树干哭哭啼啼。
单阳子勉强看出他个人形来,是个男子,咂舌道:“这不会就是邺王李焕吧?”
谢欢没吭声。
但封恶八卦袋内的瑾兰,却回答道:“是他,他身上的气息,我化成灰都认得。”
单阳子也听到了瑾兰的声音,啧啧道:“堂堂邺王,还真成了疯子?”
谢欢,“是不是疯子,也不好说。”
“这还不是疯子?”单阳子看着挖了一捧土,塞进嘴里,跟吃大餐似的,欢乐咀嚼起来的李焕,“没有比这还疯的吧?”
谢欢没着急答话,而是对狐卿吩咐道:“狐族不是最擅长窥心吗?你去探一探他。”
狐卿没什么表情地应了一声是,便飘到了李焕身边,用了窥心之术,查看他的心智。
狐族擅长魅术、占卜、窥心,这些对她来说,都是本能。
片刻后,狐卿朝谢欢摇摇头。
谢欢眯起眼,“真疯了?”
狐卿没有言语,沉默地走到谢欢面前,点点头。
单阳子捋着胡子,“我就说他疯了,再装疯卖傻,也是一个人,这大冷的冬天,穿的这么单薄,不知在这唱了多久,脚都冻烂出血了,一看就是真疯。”
“他要是疯了,西山军营傀儡案,就跟他真的没关系了。”谢欢道。
单阳子,“兴许确实没关系,除了他外,说不得,还有其他想要在京城里翻云弄雨的人。”
谢欢看着疯疯癫癫的李焕,“也许吧。”
但失去李焕这个线索,又不知该从何查起了。
“姑娘,外头来人了。”这个时候,狐卿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低声道。
谢欢顿了下,不用猜都知道来的是谁。
她朝单阳子看了一眼。
单阳子也了然地道:“行,我去看看。”
说着,他便转身,吊儿郎当地走了出去。
谢欢继续留在邺王府内,瞥了一眼疯癫的李焕,她抬步,朝着他身后的房间走过去。
而另一边,单阳子一出来,就看到连擎被守卫拦在邺王府外,他似乎很不高兴地皱着眉,想要直接将两人打晕,或者直接飞进来似的。
但看到单阳子后,他打消了这两个念头。“让他们放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