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红糖水熬好了,快起来喝了,要睡也别在外面睡,等吃完饭就回屋里。”
汪湉哦了一声,撑着坐起来,从谢欢手里接过盛好的红糖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谢欢就去厨房继续做饭。
就在她快把晚饭做好的时候,外头却响起了敲门声。
汪湉抱着还没喝完的红糖水,看着从厨房里出来的谢欢,“这么晚,谁会敲门啊?”
“看看就知道了。”谢欢穿着围裙走过去,将房门打开,就看到赵六站在外面。
赵六沉着脸,看到谢欢之后,就皱起眉来。
谢欢挑眉,“六爷爷怎么过来了?”
赵六沉声,“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谢欢眨眨眼,茫然道:“我真不知道六爷爷为什么这么晚过来找我。”
“小欢,你是聪明孩子,咱们就不要说这些彼此都听的出来的假话了。”赵六拄着拐杖,也不看谢欢,直接走进来。
他瞥了一眼汪湉,在沙发一头坐下来,“我最近发现,有不少天师协会的人在暗中盯着我,我问你,是不是你跟他们说了什么,要不然他们怎么会突然盯上我?”
谢欢笑了一下,进了厨房,一边往外端菜,一边道:“六爷爷这话说的,天师协会盯上你,怎么是我的错了呢?”
“我并没说是你的错,我只是想问问,你和他们说了什么。”赵六皱眉,把谢欢曲解的意思重新掰正过来。
谢欢笑了笑,望着赵六:“六爷爷以为,我能和他们说什么?”
“我知道你怪我,你恨我让你外公去了京市,但我也没想到现在的结果,而且那本手札我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让天师协会的人来盯着我?”赵六头一次动了气。
这几天他很少出入,但每当出入,就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有几次,他稍稍试探了一下,便发现对方不是普通人。
再一看田威鸣,他就知道,是天师协会的人在盯着他。
去燕山大墓的人是陈山河,就算他们要查,也应该去查谢欢,而不是查他,毕竟在名义上,他和陈山河只是朋友关系。
并且除了谢欢外,没有人知道,是他让陈山河去的京市。
因此,赵六才怀疑上谢欢,过来问个究竟。
但看到谢欢到现在还在跟他打马虎眼,他就有些动怒了。
闻言,谢欢唇边笑意盎然,她将围裙脱下来,手撑在椅子上,坐下来,“六爷爷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赵六蹙眉,不知道谢欢要说什么。
谢欢微微倾身,盯着赵六,“六爷爷大概还不知道,就前一阵子,我家遭遇过小偷。”
赵六眯起眼来,“什么意思?”
“六爷爷,你见过那种小偷吗,放着满屋子的古董宝贝不偷,把整个屋子都翻了个遍,最后却什么都没带走,你说这小偷到底想偷什么?”谢欢手放在膝盖上,笑的温良。
赵六脸皮猛地耷拉下来,“我哪里知道那小偷想做什么?”
“六爷爷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六爷爷知道呢。”谢欢笑意淡了淡,“六爷爷前脚给了我手札没多久,后脚我们家就遭了小偷,我把手札用符阵锁了起来,那小偷就什么都没偷到的走了,六爷爷你说,这件事奇不奇怪?”
家里被田威鸣派人来翻过一遍之后,谢欢冷静下来,就知道他们是冲着手札来的。
但知道她手里有这本手札的人,只有赵六。
赵六握着拐杖,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小欢丫头是在怀疑,是我把这件事传了出去,还是怀疑我和小偷勾结?”
“不,这两种想法我都没有。”谢欢勾唇一笑,朝赵六靠近了一分,“我只是想问六爷爷,你这么费尽心机把天师协会的人往我面前领,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