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看了下汪湉,汪湉摇摇头,表示她什么都还不知道呢,一样一脸懵。
见状,沈静才道:“什么事?”
“不知道沈阿姨还记不记得,一年前左右,骨科来过一个患者,叫做殷泽方,年纪不大,二十左右,是海城大学的学生,后来在医院自杀了,我想了解一下他自杀的原因。”谢欢直言不讳。
沈静偏了一下头,“殷泽方?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
沈静正想着的时候,一个小护士从她身后走过去,听到她这么一句话,便插了一句道:“护士长忘了吗,就是那个从咱这楼上天台跳下去的那个,死的老惨了,当时断肢惨臂落了一地,都变成血泥了。”
说着,小护士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端着药盘走了。
沈静恍然:“是他呀!我想起来了!”
谢欢便追问道:“沈阿姨想起来什么了?”
“殷泽方呀。”沈静道:“我还真记得他!挺清秀漂亮的一个男生,学习也挺好的,住院进来还不忘带着书和词典,不过可惜的很。”
汪湉下意识地问:“怎么可惜了?”
“他当时两条腿摔伤挺严重的,要在医院里住好长时间,但住着住着,他就跳楼了。”沈静惋惜道:“当时我们都意外的很,平常看上去挺温和的一个小男孩,怎么会跳楼。后来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家里情况不太好,父亲早些年得了尘肺病,花光了家里的钱也没保住命,留下他和妈妈相依为命,他妈妈为了供养他上大学,每天做三份甚至更多的工作,就在他住院的时候,他妈妈突然脑溢血,去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打击的,他就跳楼自杀了。”
汪湉一听,不由咂舌,这么一说,确实挺惨的。
谢欢眯了一下眼睛,“他当年是两条腿摔伤?”
“是啊,两条腿一块摔伤的,哦……就跟牧彦明现在的情况差不多。”沈静想起来牧彦明,“还挺奇怪的,最近这一段时间,两条腿一块摔伤的,挺多的,还都是在海城大学出的事。”
谢欢:“那殷泽方在住院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没什么异常吧……”
沈静说着,仔细想了一下,“起初,他倒是还好,正常的休息睡觉换药,后来好像情绪是有点不太好,有一次我一早去给他送口服药的时候,就听到他在打电话,好像哭了,在哀求什么人,希望他们能够帮帮忙,救救他和他妈妈,但好像对方没同意,他把手机摔了,哭了好半天,我也没好意思进去。”
这倒是个细节。
谢欢:“那沈阿姨有听到他是在求什么人吗?”
“不知道,只听他说什么,他不求他们赔偿,也不会向学校告发他们,只希望他们承担医药费,别让他妈妈那么辛苦什么的……”沈静当时也是听得不清不楚,这又快一年了,她也记不太清,好像殷泽方提到过什么人名,但她忘了。
谢欢声音一沉,“他们?告发?”
沈静,“好像是这样说的,我也记不清了。”
谢欢微微一笑,“谢谢沈阿姨,我知道了,我先回去看看牧彦明。”
汪湉闻言,连忙道:“我也去!”随后她一边跟着谢欢走,一边朝沈静摆手:“妈,你先去吃饭吧,等下我和谢欢再下去吃!”
沈静看到汪湉就喜欢跟着谢欢跑,很无奈地摇摇头,谢欢接触的这种事,到底太邪乎,她竟不知道,汪湉这么跟着谢欢,算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