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速度加快,他的速度就更快,几个呼吸间,就跑到了顶楼上。
谢欢追上来的时候,他已经踹开顶楼带锁的门,站在了天台的边缘。
看到这儿,谢欢脚步一顿,皱眉喝道:“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杀了邹友容,你也跑不掉。”邹友容闻言,咯咯地笑起来:“谁说的,我偏要杀了她,还能跑,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你上来呀,只要你往前一步,我就从这跳下去,你应该清楚,我是不会死的,但
邹友容这个普通人,从这么高的楼跳下去,必死无疑。”
谢欢心里骂了一句娘,“邹友容好歹帮你害了这么多人,你居然还要对她动手?果然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吗?”
“她帮我?”邹友容笑了起来,“你错了,她帮的不是我,是她自己。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洪瑶瑶吗?”
谢欢眯起眼来,“我不想和你废话,你要是乖乖被缚,我兴许还能手下留情,你要是再害了邹友容,就别怪我真的不客气。”“啧啧啧,你这小姑娘,真是一点都不好玩。可惜,你不想听,我偏要说。”他操控着邹友容的身体,往天台边缘再靠近一步,不等谢欢说话,便像是自言自语地道:“我告诉你,她之所以要杀洪瑶瑶,是因为,她觉得洪瑶瑶比她强太多。你不知道吧,他们两家是世交,从小两个人一起长大啊,洪瑶瑶处处都比她强,长得漂亮,学习又好,弹得一手好钢琴,可是邹友容呢?长得一般,又蠢又笨,处处比不上洪瑶瑶,所以她嫉妒洪瑶瑶,她自己求我帮她杀了洪瑶瑶,你说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只是帮了她的忙
而已。”
他咯咯地笑着。
对邹友容来说,洪瑶瑶就像是别人家的小孩,处处都好,两家父母都是大学老师、教授,洪瑶瑶就像是天之骄女,而她就是个丢在人群里找不到的鱼目。
邹友容的父母,总是拿她和洪瑶瑶比,说洪瑶瑶怎么怎么听话,怎么怎么聪明,明明都是大学老师的孩子,偏偏邹友容如何如何平庸。
这些话,说者可能无意,但落在邹友容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根根刺,把她的心脏,扎的遍体鳞伤,千疮百孔。
她每天还得面对洪瑶瑶那一张自信灿烂的笑脸,愈发觉得那笑脸刺眼的很,可她又不能说,只能藏在自己心里。正好,她和洪瑶瑶一块听说了问灵这个游戏,可以达偿所愿,洪瑶瑶拉着她们玩,她不想玩的,却不想和一个宿舍里的人,搞得太僵,就答应了一块玩,谁知道,灵仙真
的看上了她。
邹友容那天晚上被灵仙拍了一下肩膀,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心里既兴奋又忐忑,听到洪瑶瑶的问话,她下意识地将自己可能遇到灵仙的事情给藏了起来。
等到人家都睡着的时候,她去召唤了灵仙。
当时,灵仙问她有什么心愿的时候,她就说,她想要洪瑶瑶离开自己的生活,离开自己的世界,她不想一辈子笼罩在洪瑶瑶的光环下,做个卑微如背景的陪衬。
他当时就答应了邹友容,去吸食了洪瑶瑶的魂魄,操控洪瑶瑶和家里打电话时,寻着由头闹了一场,装作自杀,跳楼自尽。
听到他到这个时候,还以为,是在帮邹友容,谢欢冷着脸,“你是帮她,还是要完成你自己的心愿,你心里清楚。”她的目光落在他那一身包裹严实的身体上,“你的身体,一部分已经有了实体,一部分却还是魂体,我看你是想用她们的魂魄,修补自己的躯体吧?既如此,又何必说得冠
冕堂皇?从头到尾,你就是看穿了邹友容对洪瑶瑶的心结,借她的手,满足你自己罢了。”听到谢欢的话,他咧嘴一笑:“是有如何?你又能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