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和拓跋灵皇竖起耳朵。

稍许。

荒凉声音徐徐传来：“何为道。”

“何为道？”

云飞扬和拓跋灵皇纷纷傻眼了。

这是什么问题？

所说的道，是指魔道么？又或者是武道？

云飞扬沉默。

在他的理解中，所谓的道，包含了很多。

人类习武，视为武道，魔族习武，视为魔道，修剑，称之为剑道，阵法，又被称为阵道。

虽然名字不一样，但统归为大道。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无论武道，还是魔道，只要修炼到极致，最终都会走上同一条道路上。

人类和魔灵族，他们只知武道、魔道，但对‘道’这个意思，却难以理解。

当然。

领悟‘道’的含义，不是他们现在修为就能做到的。

哪怕云飞扬曾经贵为战神，对‘道’的理解，也知之甚少，毕竟，以他无耻性格，绝不会耐着性子去参佛悟道。

拓跋灵皇更是一脸懵比，完全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云飞扬嘴角轻轻上扬，浮现出一抹微笑，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不知其名，字之曰道！”稍作停顿，他朗声道：“在我的理解中，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而道，便是道法自然！”

这句话正是逆天决领悟到十二重后，便宜师傅传来的话。

既然提到道，又是出自牛气哄哄的师尊之口，一定有过人之处，所以云飞扬顺口说了出来。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

“道法自然……”

荒凉声音呢喃，仿佛陷入沉思。

时间渐渐过去。

“哈哈哈

！”

倏然，空间内传来大笑声，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困扰多年的谜题，突然解开，产生难以抑制的兴奋。

云飞扬嘴角抽搐，道：“不会疯了吧？”

果然。

我那个便宜师尊，就是神棍，一句话能把人给整疯。

外界。

巨蟒惊愕道：“主……主人来了？”

这座阵法是阿修罗早年布置，并捉来一条灵隐蛇，负责镇守此地，然后飘然离去。

时至今日，已过去六千多年，当年的灵隐蛇，早已作古，但它的后代，却始终延续着守卫阵法的职责。

世代守护阵法的灵隐蛇知道，阵法内的声音虽然出自主人之口，但也是事先准备好的，每次有考验者进入，都会一次次重复出现。

可今天，主人声音不再机械化，反而畅快淋漓的大笑起来，这还是第一次！

就在此时。

天地棋盘中，笑声渐渐停止，荒凉声音再次响起：“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巨蟒闻言，眸瞳中浮现出震惊。

真的是主人。

“刷！”

巨蟒将脑袋落在地上，仿佛在膜拜。

年轻人？

云飞扬笑了。

如果只论年龄，万世大陆和魔灵族里，谁又有资格称自己为年轻人？

他淡淡的反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