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甚时间进攻?”默啜倒是吓了一跳。
唐朝数十万大军集中在边关,若是进攻的话,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他还真是担心。
“很快。”拓西道。
“王子,你说笑了。”有大臣不信,摇头道:“眼下正是冰天雪地,唐军无法进攻。莫要说唐军,就是大突厥勇士也不敢进攻。”
在大漠上,要想在大冬天进攻,还没有听说过,谁也不敢会相信。
“拓西,你包藏祸心,欲要置我于死地,信口胡说。”默棘连抓住机会,反唇相讥。
不少大臣点头,赞同这话。
拓西说的话,谁也不会相信,他必然是想要陷害默棘连。
“可汗,我兵败被擒是大罪,拓西兵败被擒也是大罪,他还血口喷人,这要如何处置?”默棘连深知默啜一直想要除掉他,他当然不会错失这等活命的机会,冲默啜问道。
刷!
群臣的目光落到默啜身上了。
他适才以默棘连兵败为由,想要杀掉默棘连。拓西同样兵败被擒,而且他还信口胡说,真要论罪,不比默棘连差。
“这……”默啜眼中精光闪烁,有些不好回答。好在,他的反应极快,微一凝思,道:“拓西罪责难逃,理应受罚,来啊,鞭一百。”
这也太不公平了,群臣有些不屑。
默啜打量默棘连道:“你也鞭一百。”
他很想杀掉默棘连,有了拓西之事,他只得放过默棘连。
这是各打五十大板,若是就此收场的话,倒了过得去。然而,拓西却是尖叫道:“我不服!父汗,你可知你有多危险么?阿史德·元珍已经与王孝杰勾结在一起了……”
“闭嘴!”默啜眼睛瞪得滚圆,冲拓西大吼一声,如同雷鸣似的。
阿史德·元珍是突厥的谋主,是默啜很器重的人,他在突厥的影响非常大,势力非常大,拓西还真敢说。
刷!
群臣的目光集中在阿史德·元珍身上,要看他的反应。
“……父汗,阿史德·元珍欲要支持默棘连造反,杀害父汗。”拓西兀自叫嚷得厉害,吼得山响。
他对默棘连早就看不惯了,一心想要除掉默棘连,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一机会了,
“啪!”默啜右手一挥,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拓西脸上,沉喝一声,道:“闭嘴!”
“……”拓西很得默啜宠溺,这才如此叫嚣,却是没有想到,默啜竟然打他耳光,一下子懵了。
“来啊!”默啜沉声喝道:“拓西造谣生事,鞭一百五。”
“父汗……”一百五十鞭,那可不好受,拓西脸色大变,想要分辩,默啜却不给他机会,右手一挥,立时有亲信过来,把拓西拖下去。
默啜上前一步,脸上泛着笑容,把默棘连扶起来,道:“贤侄,拓西乱说,你莫要放在心上,叔父给你赔罪了。”
默棘连已经做好了不死也要脱层皮的打算,万万没有想到默啜竟然向他赔罪,有些发愣,忙道:“可汗言重了,默棘连不敢。”
“你这一百鞭先给你记着,容你伤好了再行刑也不迟。”默啜一副和蔼样儿,在默棘连身上拍拍。
“谢可汗。”自己被生擒,导致丰州惨败,这是实打实的罪过,默棘连也没有推卸责任的打算,不过,眼下他有伤在身,若是再受刑的话,会非常难受,若是养好伤再受刑就好多。
默啜来到阿史德·元珍跟前,身子躬成九十度,冲阿史德·元珍道:“拓西胡言乱语,对你多有不敬,还请你不要记在心上。”
“可汗,臣不敢。”阿史德·元珍忙道。
“阿史德·元珍对大突厥呕心沥血,多立战功,赏骏马一千、牛三千、羊万只。”默啜大声道。
“谢可汗。”阿史德·元珍谢恩,只是没有喜意。
“好了,今儿就散了吧。”默啜挥挥手,群臣忙谢因而去。
暾欲谷却是没有走,默啜问道:“你怎么不走?”
“可汗,唐人这是用的离间计。”暾欲关道。
“没错。”默啜眉头一挑,不屑的道:“如此低劣的离间计也敢用,太小看本可汗了。”
“不!”暾欲关却是持另一种看法,道:“可汗,你意欲对阿史德·元珍礼遇有加,这本没有错,可你看见了的,阿史德·元珍没有喜意呀。”
“我看见了,他这是暗起戒心,怕本可汗不利于他。”默啜点头道:“我要是不这样做,还能怎样做?”
“可汗的做法本没有错,错只错在阿史德·元珍身处嫌疑之地呀。”暾欲关眉头挑着道:“阿史德·元珍那里若是出了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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