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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苒苒说的迷迷糊糊,梅姨没听见她说什么,以为她又口渴了,正准备给她去拿水。顾擎川却一把抱起她,向外走去。
他的脸黑的可以,俊眉像两条拧在一起的绳子。他倒是想知道,这死女人对那男人是有多么的念念不忘,就连现在这样生病了,还喊着他的名字。
越想,心里越是一把火,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她,当他听着她小嘴里哼哼唧唧着别的男人名字,他心里头一阵莫名地想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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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护士给她挂上盐水后,夏苒苒嘴里还在不停地呓语着,从顾擎川把她带上车开始,韩毅那两个字就没脱离过她的嘴。
他望着那张因为生病而有所苍白的红唇,却不停地一开一合,幽暗的眸子一沉,没压住心里满腔的怒火,走过去叫醒她。
“夏苒苒,你醒醒!”
夏苒苒本就处在半醒半睡之间,被他一弄,就张开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生在何处,清冽的眸子透着迷茫的浑浊。
她只睁眼了几秒,又合了上去。
顾擎川见她那样,原本想发火的气又全数咽回了肚子里。
她睡的不安稳,从那一翕一合的睫毛就能看出来,眉宇间泛起的涟漪,似乎是做到了噩梦。
他不知道白天的那事对她的打击会这么大,或许是他想的简单。男欢女爱很正常的事,不就是上了个床嘛,这女人居然保守到让自己生了病。
他也没想到她还是雏,如果早知道她还不谙世事,或许他会控制住自己。
只是,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没控制住,在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她的不同,当时他却没有很好的抽身,反而让事情越演越烈。
他想,他一定是受了她的刺激,才会如此这般。她不应该惹怒他,不应该拿他和那个男人作比较,他本就是个骄傲的人,绝对是忍受不住别人这样打击他的,而且当他看着她既倔强又立场坚定地为那个男人辩驳,他胸腔仿佛熊熊燃烧着一团火。
既然她对他这么厌恶,那么他就想拉着她一起下火海。他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就是想变~态地拉着她受罪。
谁让她先挑起的火?自然由她负责。
“顾擎川……别碰我……别……救命……”
顾擎川站在窗口吹着了会冷风,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转身却听到了她的话。
见她眼睛紧闭着,估计又有什么梦魇了。
阔步走过去,懊恼她此刻说的那些词,难道他在她心里就是野兽吗?
弯身擒住了她的唇,他不想听到她嘴里吐出来的那些字眼可又发不了火,只有用这样的方法堵住。
他本来只是想浅尝辄止,她安分了,他就放开。
可突然这么一触碰,那股劲又上来了。他懊恼自己,面对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明明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吻的很用劲,像小时候吃糖一样,总是放不开。
夏苒苒被他这么一吻,又醒了过来,当看清眼前的人,惊讶地想要说话,可唇却被他堵住,他的气息一直环绕着她,猛地,白天那些画面冲上脑海,一种恐惧涌上心头。
“你发烧了。好好睡一觉。”
他适可而止地放开她,伸手擦着还残留在她唇上的口水。他的声音很温柔,她分不出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也没力气说什么,发出来的音调都是哑的,眼皮一沉,睡意又袭上来。
顾擎川直起身子,望着她的睡颜,若有所思,嘴里不自觉地喃喃了声,“夏苒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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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擎川在医院里短暂地补了眠,凌晨的时候才到家,准备换套衣服再去公司。
才刚进门,就撞上了正准备出门晨练的林月。
本来林月是不愿意住在顾宅的,被顾老好说歹说,硬是拿筹备婚礼来回不方便的理由,让她从酒店里退了房。
其实,司马昭之心,顾老那点心思,谁会不清楚。林月也懒得跟他计较,想着来回确实不怎么方便,便暂时住了进来,等给儿子结完婚,她还要再回法国去。
“擎川,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一阵关心。
“苒苒发烧了,我送她去了医院。”
“那现在没事了吧?”
顾擎川点了点头,他回来的时候,护士给她量了体温,说是已经退烧了。
“对了,昨天我让苒苒给你送来的那些新郎服,你穿了没,尺寸怎么样?”
顾擎川脸色一顿,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昨天的事。
其实,昨天夏苒苒会出现在顾氏,是受了林月的委托。顾擎川这几天神龙不见尾,林月很难碰上他一面,新郎服早就弄好了,却一直没有试穿。婚礼在即,这礼服的事必须要先弄好,不合适的话,还可以再修改。
林月本想着自己给亲自送去,可转念一想,就给夏苒苒打了电话。
夏苒苒本着和顾擎川早晚都要离婚,何必多生事端的念头,对林月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她有什么要求,自然也不会拒绝。
但是,谁都不会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林月的初衷是好的,虽然她当初不大看好这门亲事,但是现在都已经定下来了,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其实她也不是针对什么人,就怕他们这政治联姻会走了她和顾博生的老路。
可夏苒苒的恬静还有礼貌让她渐渐对这媳妇有了好感,如果她和自家儿子能幸福的走下去,她自然是满意的。
本着这个念头,才给夏苒苒的打了电话,目的就是想让他们多相处点,感情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
谁又知道好心办坏事。
也许,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林月还不知道他们发生了啥事,又接着道,“对了,等会你见到苒苒,帮我给她带个话,小曼说枫叶胸针又有新货了,改天让她带上朋友一起去挑。”
顾擎川脸色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胸针?”
“前天去试婚纱的时候,小曼送了枚胸针给她,她很喜欢,说想给她朋友也带个,但是那天已经没货了。”
林月聪明地避过蒋程雨的事,她知道自家儿子的脾性,那种事说多了,反而会把他逼的更紧。倒不如慢慢来,她相信擎川会走出那片迷茫的情感。
“擎川,你和苒苒马上就要结婚了,不管你对她是出于什么心理,你都得好好待她。就算你不喜欢她,甚至是不爱她,可人家毕竟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更何况,她的爸爸还救过我们母子的命。”
林月苦口婆心,她向来不怎么会跟儿子说这些话的,她常年生活在法国,对孩子的教育喜欢放养,想着等长大了自己就会懂。太捆着他,不好。而顾擎川也喜欢林月的这种方式,所以基本上对她的话都言听计从,反而对顾老,常常爱唱反调。
但,现在想着夏苒苒怕和自己当初差不多的命运,有些担忧,她这做妈的适当给他提个醒。毕竟,夏郑宏救她的那份恩情是怎么都还不清的。
“恩。”
顾擎川点头,面色越发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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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苒苒在医院里耗了一天,其实她早就想出院了,医生也准许,问题不大,只是因为冻着了才引起的发热,现在退了就没多大事了,只要多加注意就行。
可才一下床,双腿就酸软的要命,根本就走不了路。
她不是因为生病而腿软,是因为昨天……
一想到昨天那些事,小脸又开始惆怅,她居然在那种地方被顾擎川夺去了第一次,现在想来,心里除了委屈还是委屈。
昨天的他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魔,不顾她的求饶,一次又一次地要着她。一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姿势,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沉浸在悲伤中,连病房门被人打开都不知道。
直到那片黑影遮住了她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