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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阅首发】

夏苒苒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怎么可能会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可是，他的眼神又是如此的陌生，刚刚，她没有听错，他确实是问了她这么一句。

“擎川……我是苒苒啊，你忘记我了吗？”她瞪大了水眸，凑近了他的面前，本来她就与他贴近了身子了，这会儿又凑近了他，几乎面颊都要和他贴在了一起。

顾擎川伸手将她拉开，眼神依旧是属于她陌生的那种，说出来的话，对她来讲，只有四个字，晴天霹雳。

“我不认识你，你走开点，别凑这么近。”

即使他没什么力气，可在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她更是没了力气，好似身体里就像失去了支柱一样。所以他一推，她就被他推到在了床缘边上。

她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眉宇间泛起了波涛褶皱，“擎川，你，你……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你再好好看看，你再看看……你一定认识我的……我是苒苒啊！擎川……”

她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好不容易盼着他醒来，可，他居然不认识自己了！？

“都说了不认识了，你这女人可真烦！”顾擎川蹙着眉头，对她的凑近不由得一阵厌恶，真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女人！

夏苒苒听着他的话，有些不可置信，他，怎么会不认识她呢？他居然还说她烦！？

“学姐，顾先生可能失忆了。”一旁的孟菲上前来拉住了有些失控的她，和她说着事实的可能性。

“失忆！？”她囔囔着，一双水眸变得通红，眸眶里的泪水集聚到了一起，然后不可抑制地下落。

“怎么会失忆呢……不可能的，明明手术都已经成功了……”

夏苒苒咬着头，脸上的神情很是恐慌，转身拔腿就跑向了杰克的办公室里，这次，她连门都没有敲，横冲直撞地，她几乎快要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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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jack，monmariestdejareveille！maispourquoiveutpasmoiici？（杰克，杰克，我的先生已经醒过来了！可是，为什么他想不起我来了？）”

夏苒苒慌张地说着，垂在两旁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她慌乱地差点连话都说不完整，她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好怕，好怕擎川又会出什么事。

“toid'abord，'enervepas，vaisregardepasse。（您先不要激动，我现在就跟您过去看看。）”

叫杰克的医生轻声安慰着她，但心里似乎有了些底数。

夏苒苒跟着杰克进病房的时候，正巧看到孟菲正喂着顾擎川喝水，一口一口地，那默契程度，不禁让她皱起了眉头。

杰克上前简单地和顾擎川交流了几句，又让孟菲去把另些个医生叫上，同时也搬运过来仪器，花了个把小时，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最终确定下来结果。

不过，顾擎川明显就已经不耐烦了，脸色一直沉闷着，他身性自由，最讨厌被这么一堆人，评论来评论去，还乱七八糟地摆弄着自己的身子。若是时间再延长下去，估计，他会发飙了。

夏苒苒一直就看着他，看着他的那张脸，看着他的脸上的表情，终于不是和之前那样的移动不动，可却也足够地让她心寒，因为她好像一点都不认识这样的顾擎川，太过陌生了。

杰克检查完之后就走了，夏苒苒紧跟随着尾后，出病房门口的时候，又回眸看了眼有些不耐烦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最后才贴心地为他关上了门，然后追问着医生关于顾擎川的病况。

“jesuismonsieurquoi？（杰克，我先生到底怎么了？）”

杰克听着她的话，没有再向前，直接就停了下来，转过来看向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带了些沉重，“-madame，suisdesolevousdirequevotremonsieunedessequelles，disparnesectionmemoire（顾太太，很抱歉地告诉您，您的先生有了手术的后遗症，消失了一段记忆。）”

“ment，ment&edil；afait？nonpasquel'operatiotesues？（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手术已经成功了吗？）”她皱起了眉头，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l'operationestsues，nousavonsreussliminerlescaillotssangsurvotremonsieurcerebrale，mai'epoque，nousavonsaussitum'aditqu'ilpourraitquiacpagneed'amnesie，souffrantd'unhandicapmental。（手术确实是成功的，我们已经成功地将您先生后脑上的血块移除了，可当时，我们也有和你说过，您的先生可能会伴随着失忆，或者智障。）”

“……”

“apparemment，votremarimaintenantl'amnesie。c'estresultaparaison。（很明显地，您的先生现在只是失忆了。这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确实，失忆总比智障好。

“quandaretrouvermemoire？（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记忆？）”

她想要知道多久时间，希望能有个确信，这样，她的等待才会有盼头。

“c'estdifficilire，parcequ'actuellement，seulstroiscasvouompris，monsieur。maisjusqu'apresent，n'asretrouvermemoire。toutefois，nousderangem。peuxprendretonpluoussouvenarcher，&edil；aluirestaurermemoireutile。（这个很难说，因为目前只有三个案例，包括您先生在内。但目前为止没有人恢复记忆。不过，我们介意您可以带您的先生多去您们常去的地方走走，这样对他恢复记忆有帮助。）”

杰克说完就走了，徒留夏苒苒一人留在了原地，她的神情里明显就带着失落，雨蝶般的睫毛一闪一闪地，在她的眼角下形成了一块阴影，她不知道这该怎么办才好，顾擎川居然就这样不认得她了，明明他那么爱她的……难道人在病魔下都是脆弱的吗？

她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却也不得不接受，神色有些垂丧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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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苒苒重新走进病房的时候，孟菲依旧还待在里头，似乎再和顾擎川说着话，她听不清楚内容是什么，总之在她进入病房后，两人似乎都很有默契地停住了声。

她暗自给自己打了了气，才微笑着走上前说道，“孟菲，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自己在就好了。”

孟菲听到她的话，看了看她一眼，又转眸看了眼顾擎川，才笑着对他道，“顾先生，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顾擎川同意地点了点头，似乎有些忽视了夏苒苒的不怎么好的脸色。

孟菲对着顾擎川说完，又朝夏苒苒点了点头示意，才走出了病房。

待房间里只剩下她和他的时候，她才走上前，直接坐在了床沿边缘，伸手就要去拉住他的大手，只可惜被他有些僵硬的动作给躲过了。

“擎川，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她依旧不懈努力地问着这句话。

她不相信，他会就这样把她给忘记了。

顾擎川瞥眸睨了她一眼，才张嘴问道，“你究竟是谁？还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没有一点儿印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