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若有所思道:“本王妃昨天去找傅望舒的时候,差点睡着了。”
“这……不对劲吗?”惠仁说道:“你前天晚上,的确没睡好。”
景王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本王妃像是那种在战场上打盹的人吗?当时她爹跳出来打岔,弄得我把这一茬给忘了,事后裴琅和顾薇薇来了,我就更不记得了。但我一琢磨,傅望舒当时的确有点怪。”
“王妃,您是不是困了?”
“您困了,就睡一会儿吧,我们待会儿再谈。”
“睡吧,没事的,我会一直守着您,不会让您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任何伤害……”
“不会让本王妃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任何伤害,怎么听都像一句反话。”景王妃放下笔,惠仁眼尖儿地递过一把团扇,她轻轻地摇了起来,“那丫头不会是想把本王妃迷晕了,然后加害本王妃吧?”
“不可能吧?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知道您是王妃还敢对您做什么?她难道不清楚得罪您的下场是什么吗?”惠仁不信。
“狗急了还跳墙呢,她想守住秘密,未尝不会兵行险招。”景王妃眯了眯眼,“把她给本王妃抓来!本王妃要亲自审她!算了,交给世子去审。”
以儿子的手段,就没撬不开的嘴巴。
惠仁连忙带人去了,半个时辰后,惠仁回了正院。
“人呢?”景王妃问。
惠仁自责地说道:“奴婢晚了一步,赶到那边时,傅望舒已经搬走了。”
“溜得可真快!”若说之前,景王妃只是有所怀疑,眼下便是确定傅望舒对她存过不轨之心了,“即刻派人去找,就是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把人找出来!”
傅望舒失踪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林家,林家也觉得奇怪,但并不清楚□□,都以为她是怕被送回青州才逃走的,恐她与采苓在外遭遇不测,决定报官,可又怕真报官后,事情闹大了,名节不保,老太太与儿子儿媳们一番商议后,决定托人暗中寻找。
只是,无论王府的人与林家的人如何挖地三尺,都没找到傅望舒与采苓的踪迹。
她们就像是从京城凭空消失了一般。
六月十四,荣郡主生辰,景王妃心疼她遇人不淑,决定亲自前往顾家,为她庆祝生辰。
林妙妙也收到了邀请,由惠仁带入王府。
景王妃倨傲地看着她:“别自作多情,不是本王妃想带你去,是倾儿可怜你,才要带你这个乡巴佬去见见世面的。”
林妙妙撇了撇嘴儿:“宁姐姐人呢?”
“她……”景王妃的长睫颤了颤,“她先去了,谁让你这么慢?”
惠仁抿唇一笑,捧着一套白色裙衫走了过来:“林小姐,奴婢给您更衣吧。”
“我自己的衣裳挺漂亮的……”林妙妙说着,见景王妃一张脸黑成炭了,改口道:“当然,没王妃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