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许慎在开始就说过婚礼日期会在几个月以后,所以现在这段日子就算是她人生最后的单身自由时光?
想到这些,君祎心情瞬间又低落谷底,却还要打起精神继续应付下去,直到许慎的父母和许老爷子坐车离开。
他们走之前,许母拉着君祎的手,温柔又语重心长的说:“有空来家里坐坐,和许慎好好相处,年轻人嘛,日子还长。”
君祎只能干笑着答应了。
连许老爷子都说了句:“常去家里吃饭。”
君祎继续如捣蒜般点头,老爷子这般强大的气场,她可没胆子忤逆。
这时候并不是很晚,所以君祎的父母也都找了借口离开,硬是要把所谓相处机会留给君祎和许慎。
君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呵呵。
站在路边吹了会儿热风,许慎也不说话,双手插在口袋里,安静的站在她身旁,眉目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空气里本就布满了燥热因子,加上来来往往车辆繁多,喇叭声,人声,以及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微弱蝉叫交织在一起,形成杂乱无章的曲子,听的人心情更烦躁了一些。
君祎没忍住先开了口:“你准备跟这儿陪我站一晚上?”
许慎回答:“你如果愿意,我没意见。”
“得了吧你,我又没疯,站这儿干嘛?”君祎用手扇了扇风,果然这种天气还是不适合呆在室外,三伏天实在太难熬了。
“诶,其实我可以自己打车走了,你也回家吧,不用送我。”君祎今天听凌利安提起来,许慎从早上八点开始,一台手术做到了下午三点,期间只喝了两口水,一口饭没吃。
君祎当时的第一反应,这个人难不成是钢铁造的?不然那么能熬?
但是想来他今天做的手术应该费了不少精力,从造福病人,祖国的栋梁角度着想,君祎觉得自己还是别让许慎再跟她呆在一块儿了,不然要是累出了毛病,她可负担不起那个责任。
许慎侧过脸,慢慢凝了眼眸,目光停在君祎身上,带着让她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君祎还没组织好语言再开口,就听见许慎说了:“你这是在赶我走?”
“哈?”
“看来你很讨厌我。”许慎言简意赅的下了结论。
没有想到许慎这么直白,君祎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我……”君祎想了想,还是如实说,“不是讨厌你,是排斥我们的婚约,这个我应该在一开始就告诉过你。”
她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就直说了。
至于对许慎这个人的感觉……这个男人太复杂了,所透露出的只是冰山一角,君祎都不了解他,何谈讨厌或者不讨厌。
“婚约你没有办法逃避,那就讨厌我吧。”许慎已经收起了刚才所展露出的情绪,眼底一片墨黑。
气氛有些不愉快了,但君祎最后还是坐了许慎的车子回家,他抿唇沉默的样子莫名可怕,君祎特别没出息的跟在他身后,重新坐上了他的车。
“你早点回家休息,谢谢。”说完,君祎一溜烟就上了楼,身影很快消失在许慎眼前。
君祎几乎逃似的回了家,站在门口喘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
结果还没来得及开门,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清晰悦耳的声音:“祎祎,快来找我玩儿,喝酒差你一个呢。”
君祎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对方又说了:“今天可是我庆祝回归单身的party,你不会不来陪我吧?”
心里骤然一紧,君祎便想要问清楚她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想知道我是怎么一脚蹬了我那渣前任的,就来芒蜂找我。”她的音调拔高,好像很愉悦的样子。
君祎却听出来,她此刻的情绪并不是很痛快。
“行吧,我就来。”君祎只能做了妥协。
谁叫这个打电话来的人是她的好朋友呢?
君祎到酒吧的时候,时间过去半小时,预料到自个儿今天可能要陪着一起不醉不归了,她也没有开车。
在夏日来说,时间尚早,君祎进去酒吧,里面的人还不算太多,在午夜之前,这里顶多就是男男女女聊聊天喝喝酒,听一些地下乐队唱歌的地方,午夜之后,才会人头攒动,纸醉金迷,欲望横生。
君祎走进去,目光打眼一扫,就看见了她。
渝悦生了一张美人的脸,五官精致冷艳,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人群中最为亮眼。
而她坐的卡座前,已经摆了数不清的空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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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医生真受伤
☆、二十七章 拽出舞池
君祎走过去摆弄一下那些空酒瓶,啧啧两声:“一段时间没见,酒量渐长啊你。”
渝悦笑起来媚眼如丝,勾魂似的盯着君祎:“快坐啊。”
“我明天还要上班,大小姐你别害我明天早上起不来。”君祎嘴上这样说,还是坐到了渝悦旁边去,然后倒满一杯酒和她碰杯。
一饮而尽,君祎放下杯子,终于正色道:“有什么要跟我倾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