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数第二个失踪的沈庆贺,与最后一个失踪的郜曲,失踪时间就相差三天?”
闻言,古清生看了吴山岳一眼。
吴山岳立即从善如流回答道:“是,两人仅限差三天。”
“这两个人之间,没什么特殊关系吧?”
“没有,他们俩来自山南海北,进军营前并不认识,进来之后,一个在先锋营,一个在侧翼营,应该也不认识。”吴山岳道。
“失踪了这么多人,你们之前都没有怀疑吗?”谢欢一边翻动名册,寻找其中的相同点,一边问道。
吴山岳长得跟一头黑熊似的,庞大腰圆的,留着满脸络腮胡,闻言,他板着脸,一板一眼地道:“我们军营里,每年都有逃兵,有时候多,有时候少,之前报上来时,将军与我都以为是逃兵,便没注意。”
“那对于逃兵,你们就不管了?”
“自然要管的。”吴山岳道:“按照军法,逃兵若抓回,一律杖毙。”
谢欢侧目看了他一眼,“这么严酷的刑罚在前,怎么会三个月内,跑了十几个逃兵,这不是很蹊跷吗?”
吴山岳拧着粗如两条蚯蚓的眉,“有什么蹊跷?有些人生来贪生怕死,说逃就逃,没什么蹊跷吧。”
古清生闻言,帮吴山岳说道:“他这人向来缺心眼,考虑事情比较重视规矩,一板一眼都是按照军法来,想不来那么多,也没经历过这种事,姑娘不要介意。”
吴山岳一听这话,就有点不大服气。
但他看了看,说话的人是古清生,到底没有驳他的面子,便压了压嘴角,没再说话。
谢欢也没说话,将名册合了起来,交换给古清生,才道:“从名册上看,全部来自五湖四海,进军营前并不认识,在失踪前,也没有发生什么交集的事,看样子不像是有什么共同点,才被盯上。”
闻言,古清生便想起荣国公府的事。
荣国公府死的那些人,不就是因为,眉眼或其他地方,有些肖似孟宪先夫人,才因此遭难吗?
谢欢大约是想从这名册上,看出什么相似之处,以此排查,但显然没查到。
“那,这件事该怎么查?”古清生有点犯迷糊。
谢欢伸手抱过虎妖那只小猫咪,道:“只能出去看看,军营附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了。”
说着,谢欢停顿了一秒,朝吴山岳问道:“对了,这些将士失踪前,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不用吴山岳说,古清生便能够代他回答了。
“通常军士们,不可在军营内随意走动,每天都是演武场、食堂、澡堂,这三个地方,最为常去。”
“也就是说,其实不管他们是哪个营的,都会出现在这三个地方?”
“应该是。”古清生点点头。
谢欢便道:“那就先去这三个地方看看吧。”
“那姑娘是先去哪儿?”
谢欢早就想好了,“先去演武场,那地方空旷,若有问题,最容易查出来。”
古清生便一颔首,与吴山岳一道,带着谢欢往演武场去。
吴山岳跟古清生走在前面,时不时地看着身后的谢欢,小声地道:“将军,这姑娘到底是谁啊?军营可不允许随意带女子进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