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衢也不可能自行前往,他得留着坐镇京中。
一时间,他竟想不出来个靠谱的人。
“华家。”谢欢忽然道:“殿下可以用华家的人。”
李衢一顿,“华家?”
自打华庆的事之后,他和华家已经很少来往,倒是一时间把华家给忘了。
谢欢道:“虽然出了华庆的事,但华家和殿下毕竟算得上是姻亲,且华家也并非都是华庆及其父母那种人,华老爷子为人持正,刚正不阿,家中总不至于无人可用吧?”
“对,华家……我怎么把华雪河忘了!”李衢猛地一拍手,“华雪河时任国子监祭酒,虽是虚职,但颇得人望,人品倒是不错。”
“国子监祭酒,从三品……?”
“是,正是从三品。”李衢道:“他可以代表皇家和文人两重身份,前去劳军,我再让他任寻南道节度使,虽勉强了些,但想来也无人敢说什么。”
谢欢道:“这倒是可行,到时候再让吴山岳副将军跟着,华家只算是代表着皇家脸面,镇压即可。”
“对。”李衢点点头。
劳军这事,说来也不轻松,派个官职太小的去,会被边城将士拿捏,必须得有个官职大的,最好还是能够代表皇家脸面的。
所以历来都是皇亲国戚去,那些边疆的将士,才不会像是脱缰的野马般不服管教,甚至轻易拿捏。
华家和宫里本就有姻亲,国子监祭酒也算是个高职,那些将士再看不起文绉绉的文人,也只能按捺下来。
但合计之后,谢欢还是觉得,让唐珂带着桑苏和李乾跟着去,以防万一真出什么事,那些寻常官员挡不住。
李衢也是这么个意思,合计了个保障后,谢欢和李衢便分头行动,李衢去安排华家和吴山岳的人,谢欢则去找唐珂和桑苏、李乾。
华家自打上次华庆的事之后,就感觉到了宫里若有若无的冷淡之意,虽然没难为华雪河,可华家还是战战兢兢的。
现下李衢将这么重的责任,交给他们,无疑是伸出了个和好的橄榄枝,华家人哪能不接?还得欢天喜地的接,并且庆幸他们没有被华庆及其父母连累。
华老爷子更是在领了太子手谕之后,把华雪河叫到书房,嘱咐了半宿,只让他好好办事,切不可搞砸。
只要这件事办好,华家也不怕被华庆牵连再无出头之日。
华雪河本来就是个保皇党,且文人傲骨,被倚重了,自然不会交个失败回来,不需华老爷子嘱托,他就想得明明白白,大有大干一番的气势。
吴山岳那边接到手谕,古清生就知道,一定是谢欢那边查到了什么,便也是嘱咐吴山岳此去一路小心,同时他心里着急,想去找谢欢问问清楚,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不过不等他去找谢欢,谢欢就先回了一趟家,拽上桑苏和李乾,去观里带来唐珂,便直奔军营。
看到谢欢不禁来了,还带了人来,古清生便觉得一定出大事了,拉着他们和吴山岳,进了将军帐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