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想了想,去看了仇壑的尸首,自然也找不出什么可疑之处来,但又不能把仇壑的尸首就那么扔了或埋了。
单阳子给出了个主意,“烧了吧,省得那什么上师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嗯。”谢欢点点头,赞同单阳子这个主意。
单阳子找了两个胆大的泥瓦匠来,帮他把仇壑尸首搬去后山,找了个空旷的地方,直接烧了,骨灰就地掩埋。
处理完之后,谢欢便和连擎下了山。
仇壑的死,像是平静日子的开端。
此后一连十来天,都平静的很,没有一点风波。
火神和君离没再出现过,谢欢想去请火神来,问一问连擎的事,但怕惊动连擎,也没有做。
就这样一天一天地平静过日子。
在第十二天的时候,腊月底,还差七八天过年,唐珂从边城传了消息来。
边城确实出了乱子。
小面积的瘟疫,正在军队里悄然蔓延。
他们去的第一时间,就清查了出来,华雪河让人请了附近所有城池的大夫过去,用了几天的时间,控制住了瘟疫蔓延的趋势。
唐珂和当地道门的人,也从军队里的一处水源中,找到了瘟煞符,是有人故意投放,才让军营里的人中了招。
还好中招的人并不算很多,很快便控制下来。
边城总共有十二支军队,得知华雪河先到的那一处军队染了瘟疫,一个个也都自己清查起来,其中有几处也发现了类似的情况,还有几处倒是安好的。
一番清查下来,现在都没什么事了。
唐珂说,她不日便即将回京。
谢欢看到唐珂的飞鸽传信,正在玄阳观,她收起信函,笑道:“唐师姐回来的及时,还能赶上过年呢。”
“可不是?”单阳子也笑。
谢欢,“对了,师父上次不是说,玄真真人和天一派的人来了吗?怎么还没到?”
“上回说过之后,我以为他们第二天就到了,谁知道,半路上出现了岔子。”单阳子道:“玄真传音与我说,在城外几十里地的地方,遇到了阴祟,便耽搁下来了。”
难得从姑苏到京城,玄真也把这次的迁徙当成了一种历练。
遇到了事,便让门下小辈先去处理,一行人就此耽搁住了。
谢欢道:“那他们年前还赶得过来吗?”
“今天下午就到了。”单阳子说:“玄真早上还跟我传音,说是阴祟乃是个溺水女尸,想找替死鬼,碰见了村里几个去河边洗衣服的妇人,便拉下了水。溺水鬼,还算好解决,要不是玄真故意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辈去浪费了点时间,早就过来了。”
溺水鬼,注定是没办法轻易投胎的,只能找个替死鬼,自己才能得到解脱,不再受限困于河中,甚至可以选择去投胎。
但村里人没见过这种事,便吓得风声鹤唳,一个个都在往外夸张的说,遇到了怎样怎样的怪事。
玄真初听闻时,便知道就是一般的溺水鬼,但他没明说,反倒把门派里几个小年轻,没经历过实战的小辈,丢了出去,让他们想法子解决。
那些小辈连斗法大会那样的事都没去参加,一向是理论高于实践。
乍一面对这样的事,一个个手足无措。
又听到村里人夸张的说法,还以为是什么厉鬼,又惊又惧,抓耳挠腮,折腾了几天,也没个结果。
幸而那溺水鬼已经找过了替死鬼,倒是没再继续作乱。
见那些小辈真的没法子,玄真便让几个天资还算不错的,前去处理,灭了躲藏在河里不愿意去投胎,还想作恶的溺水鬼,又把河里的阴气镇压之后,才往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