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衢微微放松下来一些，道：“既如此，你就让人去抓药吧。”

洪院正应了一声是，带着贴身的小药童下去了。

……

谢欢从小厅走出来，明惠就迎了上来，刚要张口，谢欢就对他使了个眼色。

明惠乖觉地闭上嘴，跟着谢欢走出了太子府。

走出了百米远，瞧着太子府看不见了，明惠才问道：“师父，古姑娘得的是什么病啊？咱们带来的药和礼物，您也没用上呀。”

谢欢哦了一声，“把年节礼物给忘了。没事，晚上还要来的。”

“晚上还要来？”明惠诧异地道：“莫非古姑娘病得很重？”

谢欢没说话，伸手拿出来之前给古芳华擦汗的帕子，递到明惠面前，“闻一下。”

“啊？”

“闻一下。”

明惠茫然，瞧见谢欢催促，他迟疑着闻了一下那帕子，就闻到一股很淡，但很是刺鼻的香气。

并非不好闻，但味道太过香艳。

“怎么样？”谢欢问道。

明惠顿了一下，“很奇怪的香味。”

“有没有在什么地方闻到过的奇异感？”谢欢又问。

明惠闻言，蹙着眉仔细回想了一下，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像是青.楼花魁身上的味道！”

谢欢瞥他一眼，“你对这味道倒是很熟悉！”

明惠顿时一脸窘迫，“不是的……之前师父让我在京城四处打听的时候，我也去过各种烟花柳巷，那些姑娘都站在外头招揽客人，离得老远便能够闻到她们身上的香气。”

谢欢道：“没错，就是那种香气。”

“这香气哪来的？”

“古芳华身上的。”谢欢道。

明惠，“古姑娘？她那种大家闺秀，世家千金，身上怎么会有这种香气？”

谢欢重复了一遍，“是啊，她身上怎么会有这种香气。”

一开始靠近的时候，谢欢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隐藏在炭火气下。

她当时还以为自己闻错了，直到古芳华开始出冷汗，这种气息更强烈了，她便借着给古芳华擦汗，带了些香气出来。

明惠挠挠头，胆大猜测道：“难不成古姑娘真的撞了鬼，这鬼还是青.楼那些花魁类似的艳鬼？”

“不是。”谢欢收起帕子，“我在她身上没有嗅到阴气。”

“啊？那就不是鬼？”

“应该不是鬼。”谢欢眯起眼。

明惠，“不是鬼，那是什么？”

“我暂时也没有结论。”谢欢道：“先回去，问问连擎怎么想的。”

语毕，她便转身往青雨巷走去。

明惠带着来时拎着的年节礼物和药材，又跟着谢欢屁颠屁颠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