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点点头，“那我们先在这等着？”

谢欢嗯了一声，像是闲聊似的，拉着玄真在街角一个茶摊坐下来。

而这茶摊是方才小贩指的方向的人，出城必走的路。

小贩不是说，魏家今天出殡吗？

坐在这等会儿，看看魏家的情况，再做决断。

那小贩倒也没骗谢欢，他们坐下不久后，果然就有一队送葬的人，从一条小路上岔过来，往城外走过去，里面有不少人在哭，还有几个人抬着一口棺材。

看到有棺材出现，不少人都退避三舍，生怕沾染上晦气似的。

谢欢和玄真却没动，还坐在街角，在棺材从他们面前经过时，两个人都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臭味，不像是寻常尸骨的味道。

玄真立即朝谢欢看过来。

谢欢抿了一口茶，低声：“等会，等他们出去，我们再跟过去。”

玄真便没再说话。

待那些送葬的人，快要走出城门后，谢欢和玄真才付了茶钱，佯装漫不经心地跟着那群送葬队伍，出了城。

他们到了城外一处山林边，将人安葬了下来。

这里似乎是他们经常安葬人的地方，有不少墓碑和坟包。

玄真和谢欢躲在暗处，看着他们将人埋葬，玄真低声：“都说南境信奉天葬或水葬，他们倒是难得竟用了土葬法子？”

“不止他们，你看这附近有不少墓碑和坟包。”谢欢打量了一圈，“其中有不少是新近增添的，土还是新土，并非陈土。”

玄真仔细看了一下身边的，果然是这样，“近来这地方死过很多人？”

“一个地方，哪天都有人死，很正常。”谢欢淡声。

玄真却觉得没那么简单，可他也想不通怎么回事，便没再吭声。

两个人紧盯着那些送葬人将棺椁安葬后，几个穿着奇装异服，带着面具的人走了出来，在坟前咿咿呀呀的又唱又跳。

“是巫师。”玄真一下子辨认出来。

谢欢，“巫师？巫不是又叫巫医，主救人吗？这人都死了，他们在这作甚？”

“南境有巫术和蛊术两种派系，巫术救人也可害人，蛊术亦然，他们这到底是在跳什么，我也不清楚。”玄真对巫术了解并不详细。

谢欢闻言，皱了皱眉，她也不太了解巫术。

不管她出生如何，他们学的都是正统道法符咒，巫术和道统在外形式差不多，但根本上却有着天差地别。

谢欢也不知道这些人在跳的是什么。

但过了一会儿，看到那些人跳的姿势变了，再听那些人手里的鼓点，谢欢渐渐有所察觉，“好像是驱邪鼓……”

“驱邪？”玄真皱眉，“他们是不是怀疑这魏家少爷是中邪而死的？”

谢欢摇摇头，不清楚，只能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