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邓鸿昌这次没有骗他们。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竟然跑了?
严辰皱眉:“我们这一路来,并没有走路风声,他怎么跑的?”
严勇军和连海兰更是不解。
他们出了乡关村,就直接直奔这天桥胡同,一路上车马未停,消息断然不可能传出去啊!
连擎闻言,瞥了一眼地上被可以破坏掉的阵法,倒是很淡然:“既布得下命煞阵,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玄门中但凡有些本事的,一旦做事,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手?
从这个人临走之前,为了防止连擎根据阵法找到种煞人的去向,还不顾阵法已成自损修为破坏了阵法,就看得出来,他是个聪明的。
依照他这性子,只怕早就在邓鸿昌身上下了心思,一旦邓鸿昌那边出事,他就会收到消息,立即逃之夭夭。
严辰皱眉,“我去问问左邻右居,谁见过他,去了什么方向。”
说着,严辰就噔噔噔地走了出去。
严勇军不是玄门的人,不懂阵法,但连海兰到底是连家的人,多少还是懂一些的,她凑上前歪头看了看地上的阵法,心里一喜:“连亦先生,这阵法如今被他自己破了,我儿子严舆是不是就没生命危险了?”
“算是,但煞气已经形成,伤害了躯体,需要除煞以及好好调理。”连擎道:“等我回去为他除煞后,你们往后半月让他每日午时前,泡艾草汤一刻钟,再用些调气的方子,慢慢补回来。”
严勇军听得一愣一愣的,午时前,是指十二点前吧?一刻钟……十五分钟?
这连亦先生说话怎么古里古怪的。
严勇军不解,但也不敢贸然开口。
连海兰大喜过望,没注意到这一点,连声谢道:“谢谢你,今天要不是连亦你跟着来,我们肯定拿不下邓鸿昌,以后还要麻烦你。”
“无事。”连擎瞥了一眼这单间,便走了出去,“连家的人之后会来清查这房间有无问题,没其他的事,你们就回去把严舆带去北山温泉山庄,我为他除煞。”
“是是是,我们这就回去把严舆带过来!”连海兰一听,满脸遮不住的喜悦,一叠声的应下,就要拉着严勇军去接严舆。
而严辰出去查问了一番街坊四邻,左右邻居都说,租房子的人,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总是带着个大帽檐的帽子,神神秘秘的,天不亮出去,半夜才回来,他们也没见过几面。
倒是今天,那男人在半个小时前回来过一趟,匆匆地回来又匆匆地走了。
这间房的房东,听说那男人跑了,还有些意外,“他还有好些房租在我这押着嘞,咋没说一声就跑了?他这钱不要啦?”
闻言,严辰就知道,那男人跑路这件事是突发情况,并非是很早之前就预料到了,所以根本没有提前准备,他恐怕还以为自己要在这里住一段日子,以至于多交了那么多房租。
半个小时前,正好是他们往这赶的时候。
可见邓鸿昌那边刚出事不久,这男人就察觉到了,所以立即回来破坏了阵法,钱也不要了,直接跑路,生怕多耽误一会儿就会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