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湉却没那么好说话,哼了一声道:“那陶先生是什么意思啊?我们小欢是看在王奶奶你的份上,才过来吃这么一顿饭,结果得他一顿奚落?他不相信就算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样的话,太伤人了吧!再说了,我们家小欢的本事,您也是看在眼里的,我们像是骗子吗?要是骗子,和您认识这么久以来,我们问你要过一分钱吗?哪有骗子骗人还不要钱的?”
汪湉越说越气,还想说什么,谢欢拽了一下她的袖子,这件事和王春芳无关,在王春芳面前这样说,也只能让王春芳徒增难受。
汪湉这才瘪了瘪嘴。
“是是是,小姑娘说得对,都是我们的错。”王春芳被说得难堪,那么大岁数的人,红这个脸,多是愧疚,“小大师,都是我那混账儿子的错,他哪知道你的本事,只以为你是骗子,但我相信你绝对不是骗子!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让他亲自向你认错。”
“那就不必了,我也不在意这些。”谢欢温笑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您早些回去休息,我们也得回去了,以后有空再聊吧。”
王春芳怕谢欢心里还有气,也不敢阻拦,但她心里还有个事儿,她踟躇着,忐忑不安又羞愧地道:“我,我想问一下小大师,你刚才出来前跟我那混账儿子说的话,是不是有什么意思啊?”
“字面上的意思,他命中有大劫,鼻翼下有缺口,要破财,鼻梁中端有横纹,只怕到时候还要想不开,性命堪忧,您多注意点吧。”
谢欢看在王春芳一片慈母心的份上,还是解释了一句,但同时她们打的车到了,谢欢便朝王春芳微微颔首,拉着汪湉上了车。
王春芳听得心惊肉跳倒是还想再问,谢欢和汪湉却已经走了。
她心跳如擂鼓,总觉得谢欢这话不是诅咒而是事实,她心里一紧,连忙又朝楼上跑过去,却见陶一玮噔噔噔地跑了出来。
她连忙上前抓住陶一玮的胳膊,“你这孩子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陶一玮带着叛逆的酷劲儿,“哪都不去,回家成吗?”
王春芳怕他又跑出去疯玩,闻言便道:“行,我跟你一块回家去。”
等回去再给陶炳新打个电话,让他回家一趟再谈这件事,也是一样的。
陶一玮不耐烦,但也没有说什么,王春芳将他从小带到大,除了上次被拆穿是装病,他也从来没和王春芳闹过,因为知道王春芳也不容易。
王春芳见他不吭声,就以为他同意了,便抓着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平漫淑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王春芳坐的车子开走,陶一玮就坐在副驾驶位上,看到陶一玮和王春芳在一块,她也就放下心来,抬头看了看酒楼,她还是转身回去了,免得陶炳新这大晚上又喝了酒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