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英俊的丈夫却日渐暴虐,生活的失意,事业的不顺,让他颓废不安,他埋首掌心,他开始对这个不带凡间气息的妻子有了一丝不满。
自古相爱简单,相处却很难。
渐渐的,两人的争吵开始多了起来,而她看见了另外一个男人。那是一个同样儒雅,笑容温暖的男人。
那是教授最好的朋友。
作为学生,邹桔并不想看到教授的私事。尤其是这段私事关系到他男性自尊。
但她走不出这个梦境,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师母脸上的笑容越发多了起来。
她依然穿着那件白色的棉裙,也依然从楼上飞奔下来,但她的笑容却不再是为了归来的丈夫。
她爱上了丈夫的朋友。
外面,淅沥沥的小雨不停的下。她看见师母的脚下有几个箱子,她依然穿着那条白色的裙子,黑发如墨,面容精致,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温婉的笑容,有着对未来生活的希望和憧憬。
雨夜,外面有种诡异的不安。黑暗和冰冷席卷而来,连局外人邹桔都起了一身的寒意。
忽然,门开了,一个男人冲了进来,带进来一室冷意和杀气。
她看见师母柔软无助地攀着那个男人的肩膀,她的身体,血色开始蔓延。
“啊……”
终于,邹桔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她拧开床头灯,一室凄冷,有丝丝冷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她套上外套,走出门去。
关上被风吹得哒哒作响的窗子,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她看着那黑沉沉的雨夜,心思浮动,她梦见了师母,梦见了那早已经和情人私奔的师母。但她没有私奔,她死了,被掩盖在黑幕后的男人杀死了。
那么柔软,那么无力,也那么美丽。像断翅的蝴蝶,翩然落下,直到失去生命。
她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但她知道,这不是。
从来,都不是。
邹桔喝了一大口水,冷不防门口有了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李丞汜站在门口,正一动不动盯着她。
看到自己男友,邹桔感觉整个人有了主心骨,她忍不住冲过去投入那个温暖的怀中。她抱住他温暖的腰,脸贴在那温软的胸膛上,细细听着他安稳的心跳。
“我做恶梦了。我梦见师母死了。你知道的,一般我梦到死人,这代表着她就是你真的死了。难道师母当年没有和情人私奔,而是被人杀死了,可是谁又杀死了她呢,是她的情人,还是简单的入室抢劫?”
邹桔一连说了好多句,她发现李丞汜都没有回答。不但如此,他的双臂自然下垂着,甚至都没有像往前一样回抱她。
窗外,一声雷鸣闪电,房间内忽然失去了光明。
她被徒然地黑暗吓得缩了缩身体,却冷不防身体疫情,她被李丞汜打横抱了起来。
“怎么了?停电了么?”
没有声音,李丞汜没有回答她。
邹桔感觉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抬起手想要触摸李丞汜的脸。但李丞汜躲开了她的触摸。
邹桔想,他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在那片短暂的光明中,邹桔看到了李丞汜的眼神,那是一双带着热烈情绪的眼,但她的直觉告诉她,那并不是带着爱意,而是控诉和执拗。
背后接触到一片柔软,在黑暗中,她被放到了床上。床单冰凉,有着她不熟悉的味道。
那不是她的房间。在黑暗中,李丞汜的气息笼罩了过来,她心跳得不能自己,正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时候,听到他贴着他的耳垂,声音沙哑,一丝一丝地钻到她的耳里,传到她的身体里。
“他碰过这里吗?”
他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愤怒,还有嫉妒。邹桔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那么愤怒……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李丞汜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很多时候,他虽然一副痞子的模样,但人其实很温柔。
在她面前,他塑造的形象是阳光积极的。
他是一个好人,她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可是如今的他,换了一个人。身体潜藏了一个野兽,忽然重见天日,只能撕扯任何让他不安和痛苦的东西。
“疼呀!”邹桔惨然大叫,但没有想到李丞汜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
……
邹桔疼得快不能呼吸了,她平时害怕碰触的,不敢碰触的……
可是再多的疼——哪怕她痛呼连连,他也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这样的李丞汜,潜在黑暗中,放出了心中的野兽,他此时,就是野兽。
“阿汜,疼,好疼!”
轰隆——
窗外,又是一个炸雷,她又疼又怕,只想往那安全的地方钻。可哪里是安全的,到处都是一片黑暗……
她哭得不能自己,却不能改变任何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