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着身边的同伴:
“这个狂海恨拍卖行我还可以理解,毕竟是拍卖行戳穿他的魔药有危险,但是他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去看段大少?”
他的同伴也不知道啊,只能不确定的猜测着道:
“可能是因为段大少站出来解释了为什么他的魔药10年后才会发生危险的原因,然后他就恨上段大少了?”
这个仇恨人的理由有一点的扯淡,但是在他们这些观看了全程的人眼中,这个理由好像是唯一能够解释眼前这种情况的了。
一时间,这些人心中都对狂海有了点反感。
如果自觉炼制的魔药没有问题堂堂正正,那就大大方方的送到魔药师公会,或者买来时间药人来验证给大家看。
如果有问题,人家拍卖行自掏腰包查了出来,避免了惨剧发生,和会被受害者家属追杀一辈子的未来,狂海怎么看都应该感谢对方才对。
结果现在他不仅没有感谢拍卖行的意思,反而还恨上了对方。
这也就算了,但是就连路过打个酱油的段青恩他都恨上也未免太过让人不喜了。
段家大少那是出了名的性子温和脾气好,刚才解释为什么魔药十年后才起效时,也是温和有礼,没有半分失礼的。
结果狂海居然恨上他了??
这是什么人啊!
心思未免也太狭窄了!
还有一些直接看过比赛,因为狂海的出色表现而对他十分有好感的人心里嘀咕了起来。
真是没想到,狂海居然是这样的人。
他们之前可真是瞎了眼了。
那个拍卖行的老头自然也没有错过狂海望向段青恩的仇恨视线,他不知道段家与狂海之间的恩怨,还以为这位段大少是无辜受到了自家牵连。
连忙带着笑,满眼歉疚的迎了上来:
“真是抱歉了段大少,让您看了笑话还连累了您。”
段青恩好脾气的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多谢段大少体恤,小的带您进去吧,我们家大少可是一直在等着你呢。”
段青恩被热情到仿佛恨不得八抬大轿,抬着他进屋的老头迎了进去,外面就只剩下了一些看过热闹,还意犹未尽的吃瓜群众。
段家大少段青恩因为身体原因不常出现在人前,即使他的身份已经被喊了出来,也还是有第一次见到他的人满心好奇。
之前他在,他们也不好说什么,现在人都走了,也就放开了打探起来:
“这位就是段家的大少啊,果然是一表人才,就是看着跟段家的人不太一样。”
立刻有人回了:
“可不是吗,段家的青恩少爷看着可一点儿都不像是体修。”
也有早早就听到狂海与老头对话的人开口:“之前我听着管事的跟狂海说话时,好像是提过段家出了修复经脉的魔药,段大少来这里可能就是为了这件事。”
这句话一出,吃瓜群众们顿时纷纷兴奋了起来。
“真的假的?还能有魔药可以修复经脉??”
“我来得晚没听到,你可别唬我。”
那人言辞凿凿:“当然是真的了,我亲耳听到的,说是段家出了可以修复经脉的魔药,但是不能修复狂海魔药带来的伤害。”
“别说狂海了,你快跟我们说说,这个修复经脉的魔药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已经没人想听狂海怎么怎么样了,毕竟狂海只不过是一个勉强算得上是后起之秀的魔药师罢了。
他一没有背景,二没有太大的实力,这样的人,送瓜到他们眼前来让他们吃,他们还愿意吃上一吃。
但是跟出现了可以修复经脉的魔药这个震撼级消息相比,狂海算个屁。
那人被这么多人注视着,脸上的神情也有点得意起来,巴拉巴拉的就将之前自己听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我就说最近段家怪怪的,只进不出不说,就连在外面历练的族人都被召回了,看来就是为了魔药的事了。”
有人立刻应合道:
“可不是吗!我之前认识的一位兄长就是段家人,前两天我们还一起商量着要去历练,结果昨天他突然捎信给我,说家族有事去不了了,这位兄长一向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我们认识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与我约定好却没能兑现,要不是因为家族大事,他怎么可能爽约。”
“若是真的因为有了能修复经脉的魔药的话,那么这件大事倒也算得上是一件喜事了。”
人们讨论的欢快,还有人立刻就想到了身边经脉受损的亲人: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魔药,我倒是希望快点开始贩卖,我那可怜的堂弟就是在历练中被魔兽所伤,到现在还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他父母只有这一个独子,如今他母亲天天是以泪洗面,真的有这样的魔药,恐怕他们全家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买回来给我那堂弟治病。”
“是啊,我家邻居也是,好好的一个壮汉,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之前积攒下的家产竟是没办法享用,如果真的有能够修复经脉的魔药出售,他肯定是要买的。”
“我有个二伯也是,真希望这是真的……”
就在众人正在外面议论纷纷的时候,段青恩被一路小心恭迎到了待客用的大堂。
他过去的时候,郑大少正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有些等不及的探头眺望,见到段青恩进来了,他那张白白胖胖的脸蛋上立刻挤出了一抹灿烂之极的笑容:
“青恩,快来,快些来,我可等了你好些时候了。”
面对他这与上次见面全然不同的极大热情,段家大少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顺着郑大少的迎接坐在了椅子上。
一看见他坐下,郑大少就迫不及待的将脑袋移到了他面前,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