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五,你来这里捣什么乱?赶紧的,给我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冷锉还是很给崔五面子的,当凌动走到东院会客花厅的时候。
正在花厅内坐着的崔五看到冷锉怒气冲冲的进来,却是眼皮都没抬一下,反倒是候在一边的左光边,脸色极其不自然,显得很局促。
轻抿了一口茶,崔五才好整以暇的说道:“我说冷堂主啊,你不好好处理你的公务,跑来这训斥我,算哪门子道理?什么时候,我崔五也是你能训斥的?”
看这副模样,凌动算是看出来了,这冷锉在阳口城的影响力也很有限吗?
听到凌动脚步声的冷锉,脸上却有是些挂不住了,不由叱道:“崔五,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堂主?赶紧给我滚,这是命令!”
凌动却是无声的撇了撇嘴,要是换作他,绝对会先赏这崔五几个大嘴巴子。
“命令?”崔五冷笑了一声,“冷堂主,那我奉我姐夫梅炽的命令前来,按规矩,是不是你应该滚出去了?”
“梅长老的命令........”冷锉的脸色骤地变得难看异常,看着走进来的凌动不由喝道:“崔五,梅长老的手,什么时候能够伸到原州域了?命令,那手令呢?”
“手令,有胆,你问我姐夫要去!”崔五蛮横无礼的回了一句,瞬地令冷锉哑火。而看到凌动进来的崔五,却是忙不迭的笑脸迎上。
“凌少族长,崔某今天特地来给凌少族长陪罪。”一脸笑意的躬身一礼,然后崔五一指左光达,冷喝道,“还不过来。”
在崔五阴沉的眼神下,左光达哭丧着脸,前行几步,便猛地冲凌动跪下,用一种哭声嘶吼起来,“凌爷,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拿税赋阴你,还请你老大人有大量.......”
“啪......”一记鞭子声响,左光达的背部血肉横飞,却是崔五拿出一条刑鞭,在左光边的背上,狠狠的抽了起来。
“叫你不长眼,叫你用税赋欺负凌少族长一个外地人!”每骂一句,崔五就给左光边一鞭子,抽得左光达惨声呼号。
不过对于崔五的所做所为,凌动却是不言一声,只是冷眼旁观着崔五的这番闹剧,一旁的冷锉也是铁青着脸看着这一幕。
也许是抽得累了,也得是鞭得左光边没甚意思了,崔五忽地递出手中的鞭子给凌动道:“凌少族长,你要不要来几下解解气?”
“不敢,凌某甚是惶恐,就是不知崔五爷今天玩的是哪一出啊?”凌动说道。
“惶恐?”崔五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你凌动知道怕就是好事啊。大嘴一咧,就拿出一枚乾坤戒放到桌上,也不避忌那冷锉冷堂主,当着冷锉的面,将这枚乾坤戒推到凌动的面前。
“凌少族长,不瞒你说,我姐夫梅炽看上你了。你还不知道我姐夫梅炽是什么人吗?就像他,”崔五猛不丁的一指一旁坐着的冷锉,“就像我们这位冷堂主,别看在阳口城威风八面,见了谁都能得瑟,但是见了我姐夫,比狗还乖!”
末了,崔五又鄙夷了一句,“平时,别说是见我姐夫,就是见了我,也比狗还乖,今天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一点狗胆........”
“崔五,你找死!”崔五的话,让已经脸红耳赤的冷锉猛地拍了桌了站了起来。
“我就是找死,冷锉,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崔五梗着脖子骂了起来,“光说不练,算什么本事?”
冷锉的一张老脸,瞬间紫红像是打了死鸡血,眼中冒出骇人的怒火,但是两个呼吸之后,那怒火竟然被冷锉压制了下去。
凌动的脸色,也在这一刻稍稍变了一下,这冷锉在此刻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他不是没卵子的窝囊废,就是一个心思阴沉到极点城府极深极度恐怖的家伙。
看到冷锉坐下去,崔五却是狠狠吐了一口吐沫,再次指着他推到凌动面前的乾坤戒说道:“凌少族长,我姐夫什么人你现在应该清楚了?”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在凌动犹豫着点了点头之后,崔五却是更加得意了。
“凌少族长,事情其实很简单,我姐夫看上你们凌家了,想提携你们凌家一把。不说别的,只要你们好好听话,我姐夫让你们凌家成长为阳口城第一世家,是没问题的。不要说是第一世家,就是阳口城的堂主之位,过几年也不是没可能!”
冷锉嘴角的肌肉狂抽了几下,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用一种阴冷的眼神盯着崔五。
“里边是我姐夫的一点意思。”崔五指着放在桌上的乾坤戒,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我姐夫知道你们凌家初来不容易,所以特地着我赏你们凌家一点财货,做安家发家置办产业之用。不多,五万中品灵晶!”
说到这里,崔五的眉眼中掠过一丝得意,或者是说别样的自负,还是他崔五聪明啊。瞒上欺下,不就是这么用嘛。
因为按他姐夫的意思,最少得给二十万中品晶,毕竟凌家的那个老祖宗是能够秒杀星君境强者的存在。
但若是那样,他崔五这近四五年的搜刮,就得全部送给凌家了,若是用五万,崔五本能的认为,五万中品灵晶,已经能够让凌家向他摇尾巴了。
他再给他姐夫报个二十万这样的,一转手,十五万就入了他的私囊,再跟他姐夫诉诉苦,来年阳口城的税晶少解个几成,补补损失。
他这一瞒一欺,就是十几二十万中品灵晶的收入了,一想想那堆成小山般的中品灵晶,崔五就直流口水。
这一刻,崔五觉得自己简直是这天底下最聪明的存在了。
末了,崔五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你答应,现在,我就能够任命你为阳口城的副堂主,怎么样,凌动啊,这可是天上掉元宝的好事啊,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同一时刻,冷锉也紧张的看向了凌动,他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只能看凌动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