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阳湖,周泰的水寨。
今天是群英会的第二场集会,也是周泰、甘宁、路飞三大水寇交付大考结果的日子。
长江上的各水贼头子,早已经是在一大早便聚集在了周泰的水寨,等待三位首领交付夺取春谷县府衙门前纛旗的成绩。
在诸水贼头子们的心中,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必然是周泰无疑。
当然,周泰若是做不到,那就是让甘宁那贼厮占了便宜了。
可是,当那卷春谷县衙府前的大纛旗被那个叫路飞的人,从手中拿了出来之后,所有的水贼不由的都沉默了。
怎么个情况这是?
甘宁和周泰拉肚了,没有赶上大考的日期?
不应该呀,平时都欢吃欢造的,没看出有啥毛病呀。
那怎么会是他赢!?
这个年仅弱冠的小水贼头子,他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这般了得!
周泰站在厅堂中,紧紧的盯着地上的那面铺开的纛旗,脸上忽红忽白忽紫忽绿,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已然变换了七八个颜色。
陶商一直在一旁观察着他。
变色龙呀,好花哨的说。
少时……
“这是假的!”周泰信誓旦旦的对着在场中人说道。
一众水贼头子闻言尽皆哗然。
有道理!
陶商闻言摸了摸笔直的鼻梁子,看样子是一点也不生气。
周泰的反应,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周寨主,您说这纛旗是假的?可是有什么凭证?”
周泰拍了拍胸脯,傲然言道:“想我老周,身经百战,纵横长江水道多年,何等英雄!我都打不下的春谷县,你这黄口孺子却能打的进去?说什么老子也不信!”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冷笑。
“九江贼,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丝毫的凭证,只不过是不甘心把盟主之位让将出去,亏你也算是在这水道上成名多年的人物,未免太小气了吧!”
周泰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将头转向甘宁。
在他看来,甘宁纵使不是跟自己一条心,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还跟自己闹矛盾,难不成他还真打算让这个黄口孺子将长江诸贼的盟主之位拿了去?
“锦帆贼!你少在一旁说风凉话!别忘了,你也不曾打到春谷县城里去!”周泰呲眉瞪目的冲着甘宁咆哮道,但实则却是在话里话外的点甘宁——这时候不宜闹矛盾。
问题是,甘宁今天完全不扯他那一套。
甘宁将两只手一摊开,笑呵呵的道:“不错,老子是没打到县城里,可是老子服气啊!不像是有的人,啧啧啧,输不起啊!”
周泰被甘宁挤兑的满面通红,咬牙切齿的道:“谁说老子输不起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原先曾在湘江厮混的刘寨主站了出来,对着陶商扬声道:“路寨主,敢问除了这面纛旗之外,你还可有其它的东西,作为你打进了春谷县的凭证?”
陶商慢悠悠的站起了身,笑着道:“有。”
说罢,便冲着身后的徐荣使了个眼色。
徐荣会意,随即扬声冲着厅堂外高声喊了一嗓子:“将东西抬进来。”
过了不多时,便见路飞手下的“水贼”们将一捆捆的兵械抬进了水寨的厅内,向着地上一扔。
各水寨的寨主见状,纷纷走过来瞧。
好一会之后……
“这、这是官军的兵械?!”
“真的假的!”
“是真货!你看冶炼的这般精良,非出自官家的手笔不可,普通的铁铺,哪能打造的出这等货色!?”
“没错,而且还这么多……这得有多少啊?”
“少说也得有一千多柄吧?”
眼见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的欢,周泰那边的脸子也有些挂不住了。
好一记沉重又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