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吗?”殷荼雅盯着林德的眼睛,过了好一会问道。
而林德则眼睛发干,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拿手揉了揉,说道:“真的,真的。”
至少殷荼雅红眸是她的瞳色,而非血族的红眼。
这表明并非是瓦格纳控制了殷荼雅。
殷荼雅噗呲一笑,替林德揉了揉眼睛,笑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也能分辨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殷荼雅。”
“什么办法?唔……”
殷荼雅贴近林德,在林德满脸惊愕之下吻了上去,嘴唇温润柔软,炽烈如火。
林德肌肉一绷,而后缓缓放松,轻轻地顺势搂住了殷荼雅的婀娜细腰。
……
“公爵大人,且慢,陛下已经有客人了。”杰伯慌忙地试图劝阻芬格尔.弗兰德斯公爵。
芬格尔对于杰伯的劝阻置若罔闻,“怎么,有客人我便见不得了?”
杰伯有苦难言,气势汹汹的弗兰德斯公爵不是他能够劝阻的。
芬格尔一把推开杰伯,而后轻轻打开大厅门缝,往里面瞄了一眼。
杰伯微微鞠躬,站在一旁,汗如雨下。
芬格尔脸色越发难看,伸手握住的腰间的长剑,这柄剑,正是著名的特尔之剑,其指骨嘎吱作响。
哪怕杰伯从来没有练过任何武艺,此刻他也能够感受到芬格尔散发出来的恐怖杀意,杰伯不知道这个过程持续多久,感觉度过了漫长的数十载一般凝重,连呼吸都停滞了一般。
最终,芬格尔拉上了门,阴着脸,说道:“你告诉国王陛下,就说我来过了。”
“公爵大人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带话的吗?”
“没有!”说完,芬格尔带着怒火,疾步而去。
杰伯这才迟迟答应道:“是!”
……
芬格尔刚走,林德便侧过头看向门口,这自然中止了和殷荼雅的热吻,“你是不是又拿我挡枪了。”
殷荼雅将头贴在了林德胸膛,闭上了眼睛,道:“不尽然。”
林德伸手轻抚着殷荼雅的秀发,咧嘴一笑,道:“挡了枪也没关系!”
“你会觉得我变了吗?”殷荼雅问道。
林德后撤了两步,与殷荼雅保持了一段距离。殷荼雅困惑地望着林不知道为何林德会有这个反应。
“没有,你还是我认识的殷荼雅。”林德格外坚定地说道,“坐在王座上,让我看看你的英姿。”
殷荼雅欣喜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坐到了属于她的王座,而殷荼雅刚一坐下,却突然感觉离林德更远了。殷荼雅想要急忙起身,却看见林德挥手意她重新坐下。
“王座上的您才是最美的,我的殷荼雅女王,我尊重您的选择,如果您觉得你这样做是正确的。”林德微笑着朝殷荼雅单膝跪下,仿佛一个骑士在向自己心仪的女士求婚,“无论如何,请务必记住,这世界上,有一个流浪骑士海因茨,将永远效忠于您。”
林德便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法师袍,最后却留给了殷荼雅越发远去的背影。
殷荼雅死死地抓住王座发扶手,挣扎了一会儿,最终闭上了眼睛,并未阻拦。
对不起,海因茨,我是伟大的龙骑士瓦伦的后裔,莱斯王国的女王,殷荼雅.瓦伦。
我将守护莱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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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莉丝,我看你心神不宁,是有什么问题吗?”教宗停止了祷告,问道。
多莉丝睁开了眼,抬头望了一眼奥斯汀的威武神像,问道:“教宗大人,人如果被杀死还能复活吗?”
“你为何会有这种问题?”教宗觉得很奇怪,因为这并不是奥斯汀信徒该思考的问题。
“好奇。”
“好奇是好事,也是坏事。”教宗是一个睿智的长者,他回忆了一下自己生命中寻觅到了的真理,却并没有合理的解答。最后摇了摇头,问道:“何种程度的复活,被亡灵法师召唤,死后成为未寂者,还是一具被普斯罗士诓骗的晒成干尸?”
“完整的复活,没有一丝曾被击杀的痕迹。”多莉丝很是迷茫,问道。
教宗也认真起来,问道:“被什么击杀?”
“圣光,利剑。”多莉丝对视着教宗那浑浊的双眼,仿佛能从中看透世界的奥秘。
“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杀不死的。”教宗站起身,祷告让他的腿有些发麻。多莉丝急忙搀扶着。教宗同时说道:“哪怕是古神创造的文明,不也毁于一旦,埋入滚滚黄沙。神也是会死的。”
多莉丝扶着教宗,教宗则朝着祷告室外走去,教宗继续说道:“如果你觉得有什么是能够复活的,那么有可能你根本没有杀死他。判断死亡,不能用断气和尸骨无存就能断定的死亡的。”
“那么怎么判断?”多莉丝问道。
教宗停下脚步,缓缓地说道:“三千年前,奥斯汀神威天降,在安德里亚大陆上划出了一道伤痕。这道伤疤,经过了几千年的风吹雨打,依旧存在,时时刻刻地惊醒着我们一点,多莉丝,你知道是什么吗?”
多莉丝摇了摇头,迷茫地看着教宗。
教宗抬头望向天花板上繁琐的图纹,声音悠长连绵,仿佛历经了千年岁月,道:“谁也不敢说奈亚纳.索托斯真的殒命,有可能,主的圣光压根就对他没造成伤害。如果有一天,他完好的重新出现在这世间,是否会被误以为,这个肮脏的吸血鬼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