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灰蒙蒙地，下着沥沥小雨，喧嚣的风儿吹的殷荼雅的披风猎猎直响。

“陛下……”杰伯递给了殷荼雅一份文件，提醒道。

“找到了林德了吗？”殷荼雅顺手接过，头也不回地问道问道。

“额……尤金大团长说他去天马骑士团报道后，就请假说是去找矮人打造装备去了。”杰伯没想到自己的女王会如此关心一个并不是特别出名的骑士。

殷荼雅点了点头，看着手里的这份文书，这是一份普普通通地佣兵协议。

雇主是国王殷荼雅，佣兵团是白驹佣兵团团长林德。

一份可笑的协议。

殷荼雅问道：“这个名字是林德亲自写的吗？”

“不是，陛下。”杰伯回答道，“我打听说他只是挂了一个名而已。”

殷荼雅了然，“我们这次大概有多少人？”

“除了已经沦陷的福克斯公爵萨洛伊，以及军队折损在了福克斯公爵领的弗兰德斯公爵二位，其余的公爵都派军队来了。不过——”杰伯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

“不过，这些公爵要么在闹继承危机，根本无暇全力参战。”

殷荼雅很清楚，前一任国王为了能让继承人坐稳王座，不惜在王国西部同兽人的战争中设计坑死了数位公爵。

甚至包括了已经沦陷了福克斯公爵的前一任公爵，直接导致福克斯公爵领根本难以听从新一任女爵萨洛伊的号令，以至于诺大一个公爵领很快沦陷。

殷荼雅并不想在这个问题是纠结，继续问道：“直接说多少人！”

“骑士一万二，公爵们的军队加上国王的禁卫军，一共十四万正规军，二十八万征召兵，以及五万雇佣兵，陛下。”杰伯快速第回答道。

殷荼雅听到这个数据却很是失落，“你说我们有机会赢吗？”

“据说教宗联系过吾主奥斯汀了。”杰伯回答道，“神使会降临的，如果能够击杀他们的领导者，我们还是有机会击退他们的。”

“这里是莱斯，不是教廷！”殷荼雅不喜地反驳道，但随后语气有黯然下去，轻声说道，“况且，这次恐怕不是教廷能够解决的了。”

杰伯不解也没敢问，恭敬地低下头。他是一个合格的侍从，合格的聆听者。

“莱斯王国和这些吸血鬼终将分出一个胜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一次和五百年前不一样，我们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单单击败罗塞尔能够让这群吸血鬼消停数百年了。”殷荼雅神色暗淡，看上去很是失望。

“陛下！”杰伯纵容不知道殷荼雅此话是何意，毕竟他不知道五百年前与现在相比哪一个更加具有压迫感，但他却很清楚，身为一个王国的君主，绝对不能流露出悲观厌世的情绪。

“你下去吧。”殷荼雅挥了挥手，道：“让这只军队出发吧。”

“是——”

待杰伯缓缓退下，殷荼雅双眼闪烁出一道黑气。

“我将会守护莱斯！”

……

瓦格纳带着一丝浅浅地笑容，而且前面则是遍地尸骸，流淌在地淋漓血浆将会化为莫莱雪的力量，瓦格纳知道殷荼雅能够透过自己的双眼看到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切，就如瓦格纳能够看到殷荼雅眼前连绵威武的大军一样。

这是瓦格纳双眼力量的缺点，瓦格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自言自语道，“祝您好运，国王陛下。”

蝼蚁临死前最后地挣扎，这是瓦格纳对于殷荼雅这种军队的感觉。

但同样，瓦格纳也很清楚，他们也是临死的蝼蚁，做着最后的挣扎。

甚至氏族议会，也不过是临死的蝼蚁，做着最后的挣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