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这么说了,再说删除也不合适,徐璈看着在男人后面朝他挤眉弄眼的于望舒,张口就是一串流利的英语,于望舒一时没反应过来也就错过了最佳翻译时间,没多久,外国男人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指着徐璈再指向自己。
“surprise!”
事后他追问到底说的什么,徐璈伸手勾住在空中飘了很久的蓝色气球。
“说我们是爱人关系,希望他能保密,虽然我不怕别人说。”
于望舒接过气球,扯出一个笑:“其实我也不怕别人说。”
两人相视无言,最后是小姑娘拉着于望舒的衣服:“叔叔,我的气球。”
……哔了狗了,叔叔??
于望舒迅速板起脸:“叫哥哥就给你。”
回应他的是小姑娘尖细的嚎啕大哭,“妈妈——”
后来于望舒送给小女孩一个可爱的吊坠才算完事,还没捞到一声‘哥哥’,心里一阵肉痛。
“35块钱呐,怎么那么贵!”
徐璈抬手搓搓他耳朵:“看你这出息。”
于望舒叹了口气:“可能人家觉得叫叔叔比较亲切。”
“走吧。”
按着地图把该看的都看了,于望舒等着天黑的烟花表演,夜空烟花表演是迪士尼乐园的特色节目,他等到9点终于见周围熄灯。
“奇幻童话城堡”上空及周围十几支烟花直指天空,烟花随着迪士尼作品的回顾在空中绽放,原本漆黑一片的园区在焰火的衬托下显得绚丽多彩。
小孩都骑在家长肩膀上看,于望舒仗着身高优势举起相机准备拍摄,可看着看着就没了拍照的念头,一粒粒金砂喷射所带来的不单单是震撼的视觉感觉,他扭头看向身边的徐璈,徐璈的脸映照着城堡上的五彩光芒,沉默冷静的眼忽然随着灯花的绽放而闪现神采,眼底似星光闪烁。
“徐璈。”
徐璈看得出神,回过头看向他:“你怎么不看。”
烟花照亮两人的脸,于望舒摸了摸口袋发现没有什么好拿的,将大拇指和食指靠在一起放在嘴边,然后摁在了徐璈额头上:“烟花哪有你好看。”音乐达到最后的高潮,城堡四周的烟花成簇在空中绽放并完成一个完美的交合,于望舒突然觉得在这个时候要是不做点时候真的太亏,所以他微眯起眼,凑上前吻了一下男人。
烟花还在绽放,时光却停留在这一秒,绚丽多彩的夜景都在他们眼里黯然失色。
咔——也停留在相机里作为永恒的纪念。
都说爱情是魔鬼,于望舒其他的感觉没有,想变成色鬼睡徐璈倒是真的,感觉就是那一瞬间,挡也挡不住。
花了一个小时从迪士尼到酒店,于望舒看着一眼望不见尽头的黑压压脑袋不知道在心底骂了多少遍,他急啊!
急到刚进房门就勾着徐璈接吻,温馨浪漫都是小儿科,到底是谁的舌头勾着谁的舌头已经分不清了,于望舒很觉得有些胀痛急于纾解,而徐璈也因为他的突然袭击忘记了反抗,目前看来情势正好。
这一趟迪士尼没白来,他这样想着。
徐璈比于望舒冷静,他看着化身猛兽的于望舒有些招架不住,于是在对方扯坏自己衣服时握住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我……”于望舒面色纠结,遵从内心道,“我想睡你。”说实话他想很久了,最起码大学时就没断过这个念头,现在吃了熊心豹子胆提出来,觉得大家都这么大年纪了,互相帮帮忙呗总不能就他一人吃亏吧。
男人眉头动了动像是迟疑,嘴角噙着三分淡笑:“你太急躁了。”
吓!原来他真的可以翻身做主吗,翻身做主!
于望舒暂时忽略了徐璈那有些渗人的笑,心里就跟浇了蜜一样,重点全在四个字:翻身做主。
徐璈的目光全在于望舒有些小肚子却不显得肥的腰上,等他激动的差不多了一只手压制,于是某人涨红了脸警惕说:“你干嘛。”
徐璈没说话像往常那样抱住他,嘴唇贴着脖子往上移到耳边低语,用只有俩人听见的口吻说话。
于望舒心肝一颤,再美的梦都他妈该醒了。
醒醒同志,该醒了!
接下来的事顺其自然的发生,徐璈吻着于望舒红通通的耳朵低语,嗓音不似平日清冷多了情意:“我有没有说过喜欢你。”
于望舒将头侧过去,因为没好意思和他对视:“你说呢。”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随后他就听见了让自己窒息的声音,“喜欢你。”
以前徐璈自傲,喜欢、爱,这些词不会说出口,于望舒不知怎的眼睛有些湿润,所以就着现在俩人都汗淋淋的状态说:“你要是早点说,也不至于这样。”到底是哪样,他相信徐璈明白。
不管以前再怎么讨人厌,现在终究还在在一起了,徐璈没嫌弃俩人腻在一起的汗味,重重的咬了一下于望舒的嘴唇:“现在也不是太迟。”
这一晚,于望舒觉得房间里有星星在闪,好在好男儿没像第一次那样哭出来,他想给自己比心。麻木的疼痛后更像是习惯,于望舒觉得自己的人生又被点亮了。
菊花残,满地伤……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心情哼歌,徐璈没关灯也没躲在被子里,毕竟爷们办事用不着害臊,他在床上也一直是放得开的那种。所以于望舒来不及愤怒就把自己裹起来,愤怒的小鸟扼杀在摇篮里,他瞪着吊灯怀疑自己的意志力是不是真的太差,只是环境梦幻一点,人再好看一点,自己就摇尾巴跟在人家后面。
摆着一张事后脸,于望舒有想要抽烟的欲望,但嘴边被啃出一块小伤口不能抽:“怎么突然想起来迪士尼了。”
“因为觉得那适合你。”徐璈的手指在他肩膀上点着,像是点着电码,最后感叹说,“想不到最适合和你来这的人,是我。”
说这话真不嫌害臊,于望舒脸一摆,没好气说:“我没看出来哪里合适。”
这时徐璈抱紧了于望舒,湿漉漉的呼吸喷在他尚在放松的皮肤上:“我想到很多,就是没想到你贼心不死。”
“哦是吗。”
在上和下的问题上谈不出结果,于望舒翻身睡觉,懒得再管。
第二天忍着身后的不适回去,差点被人以为是痔疮患者,于望舒肠子都悔青了,可就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