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依稀记得，自己在与图库卡斯进行交易的时候，价值最高的就是那些哲学著作。

哲学是人类思想的精华，它能指导人类做任何事情。

有个被苹果砸了的伟人，后半生就受自己信奉的哲学的影响，一直在证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结果一直到死也没有成功。

哈雷不会像他那样去追寻并不存在的真理，但他对“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有着自己的理解。

所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就是巫术的第一个阶段，将精神力化作最基本的巫术，只有最直观，最肤浅的力量。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这是巫术的第二个阶段，这个时候已然触碰到了巫术的本质，即通过“域”施展巫术。

而到了“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个阶段，就更近一步，每一个巫术都包含了“域”的力量。

哈雷怎么也想不通，“域”是自己精神世界的外延，怎么可能包含在巫术中。

“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境界距离他还太遥远。

以他现在的能力，堪堪能够理解“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意境，并且沿着这个方向，顺利的解析了一个非常复杂的黎明高段巫术。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很快，哈雷便完全解柝了自己所知的，除了空间系的黎明级巫术。

哈雷拥有斯坦因图书馆的所有知识，知道的巫术非常的多，他能够解析这些巫术完全得益于零号的帮助，否则光记忆那些巫文和巫术功能模块，就足以耗费他数百年的时光。

现在哈雷已经知道，凡是足够强大的巫师，都有类似零号的辅助智能存在，或是像零号那样成为一个身体部件，或是成为从不离身的辅助随从，而零号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过，能够解析巫术并不等于熟练应用巫术，只是让哈雷能够施展巫术并且资料库更加丰富而已。

巫师们懂得巫术很多，但能应用在实战的不过那么几种，甚至有不少巫师专修一项作战巫术，而这种巫师往往都很厉害。

原因很简单，专精而已。

哈雷通过解析这些巫术，对巫术的理解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他的常用巫术，除了传送术之外，全都进级成了黎明高段。

传送术是空间系巫术的一个大类，哈雷对空间巫术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空间存储这个领域，他炼制的空间巫器已经算的上非常精良了。

如果哈雷在缺钱的话，仅仅接受空间巫器的炼制任务，就可以让他小赚一笔。

对于传送术，也不是没有任何进展。

目前，哈雷已经开发出了传送术的另一个功能，不仅能把自己传送出去，还可以把目标传送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这种目标传送也是一个比较低级的巫术，凡是学习空间巫术的巫师基本都能应用，制作传送阵的巫术主要就是这种目标传送术。

但哈雷掌握的跟他们有所区别，他可以把这种传送术应用到实战之中。

例如把只能近战的目标传送到远处，把只能远程攻击的目标传送到自己的身边，或者干脆把目标扔到高空、悬崖等会对目标造成巨大伤害的位置。

哈雷还进一步改进了梃击术，这是他真正的杀手锏。

改进之后的梃击术威力大大加强，消耗也大大增多，施展一次就要消耗160份精神力。

这种消耗决定了每场战斗之中，哈雷只能使用六到十次，因为他必须留着精神力施展其他的巫术。

零号对哈雷的实力进行了推演，假想敌是晨曦中段的火焰熊。

哈雷使用传送术和弓箭的话，基本能够无伤战胜火焰熊，远程技能不够强大是火焰熊最大的弱点。

哈雷使用梃击术的时候，只需要两棍就可以把火焰熊干掉。

如果哈雷不用梃击术，只使用除了传送术之外的其他巫术，当他重伤濒死的时候，可以给火焰熊造成严重伤害。

这已经很了不起了，毕竟他还没有晋阶黎明。

哈雷的实力可以说很强，但在熔岩巨人的族群中却算不了什么，面对晨曦中段的火焰熊，熔岩巨人中除了普罗克，随便拉出一个来，都可以把它锤成小熊饼干。

就是普罗可，现在也将摆脱最弱熔岩巨人的称号。

他吸收了火蛇的精华之后，身上的力量一直呈现出不稳定状态，这预示着他即将成年。

看到普罗克即将成年，伍德长老的脸上始终笼罩着一层不被人觉察的阴霾，但在他进入一次密室之后，便整天乐呵呵的，显得非常高兴。

“真实之眼毁了。”

伍德长老把哈雷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悄悄的告诉他：“毁掉他的是小普罗可，未来的小普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