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德旭自然气恼,更是气恼朝中武将可用,还暗恨不已。
越是如此,越是不用穆逸辰。
反倒是在有人推举当今八皇子时,穆德旭冷笑道,“我们的八殿下不是已经出城静养了吗?哪还会领兵打仗!?”
而这时,前方已经传来随时可能兵败的局面,诸海程如今愣是被神出鬼没的南桉土匪打的寸步不离的就窝在自己的营寨内。
的确窝囊极了,可他也怕极了。
诸海程也是一位老将,不过承蒙家族庇护,他更是将门出身。到他这一代,几个兄长战死沙场,颇为被前一任君王重视,故而诸海程踏入军营,步入朝堂后,便颇为顺风顺水。
能力或许有,打了几十年的仗,多是借着兵力重压,不算多出色,但也不算糟糕。
在整个武将可用的局面下,到是显得他颇为能耐。
要穆逸辰而言,这完全就是矮子里拔高,但废物终究是废物。
南桉地势险峻,两面环山,两面平原,风土人情颇为大胆。
之前南桉倒也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派祥和。
但接连出了几任贪官,明明风调雨順,却逼得民不聊生,当地村名干脆上山做匪。
这般风气下,到是让不少村落山寨纷纷相仿。
但就算如此也最多算是山匪较多,还不影响什么。
毕竟山匪再多,逐个击破倒也罢了。
然而这次山匪却聚集一同,听命与一人,不只是山匪,颇有起兵造反的前奏。
甚至那些山匪还带人杀了知府一家,血洗了好几个官府。
这才引来上头的重视,不得不派兵镇压。
这事儿的引点乃是两年前上任了一个新官,乃是京城而来,还是一个世家之后。
偕同妻儿一同上任,本是好事。
可谁知其父固然稍加收敛,一切向好的一面发展,可其子颇为看不起这地方,只觉得是穷乡僻壤。
但又自视甚高,便过上了欺男霸女的日子。
刚开始只是一些家世清白的村户子女,那儿的女子也较为刚烈,不从之后死了几个。
但其父官居知府,压了压也没人说三道四,那些女子死的不明不白。
可其子根本没有收敛,反而觉得山高皇帝远,越发张扬放肆。
没多久那知府的儿子自觉自己是京城来的世家之后,身份高贵,形势越发肆意妄为。
一日瞧见路上两个水灵灵的姑娘,便上前调戏,可谁知对方身后的家仆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把人哄走。
那人怀恨在心,没多久在寺庙中碰见那两个上香的姑娘,直接带起了人把那两个姑娘绑了,抢回府中糟践了番。
然而那两个姑娘却是南桉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是富商,一个是员外,可都是被百姓赞许的好人。
这两个姑娘因住得近更是手帕交,关系极为亲密。
两家人同时去找知府要人,这回知道儿子又闹事的知府到是觉得,大不了让儿子把这两个姑娘收做填房算了,他儿子将来可是要娶京城名门之女,这两个乡野来的姑娘做填房已经算是高攀。
固然心中颇为看不起,但那知府还是笑眯眯的把人带回家中,打算见到人后,商量着抬个轿子过门,到时候还不是顺了儿子的心?
毕竟两个姑娘都到他家了,名声都没了,不跟他儿子还能跟谁?
然而他们刚进门,便瞧见他儿子大骂晦气,下人抬着两具尸体迎面碰上。
两户人家瞧着自己的爱女不过出去烧香拜佛,最终却被人逼死,顿时大怒。
原来那两姑娘,一个心脏病突发而亡,一个受辱后撞墙死了。可这笔账自然都算在知府之子头上,非要知府给个说法,不然就上京告御状。
原本知府还觉得虽然不能善了,但到底是两个姑娘,并未放在心上,大不了其后几年给这两家开点方便之门。
可谁知对方不知好歹!反而还要告御状了?!
他儿子也觉得不尽兴还惹了一身骚,心里气着呢,便干脆挑唆他父亲来个不死不休!
可惜,到底是别人的地盘,知府刚想有动作,便被人密报,传到那两家家中。
让那富商和员外气的浑身发抖,这害死我女儿不够,还想害死我一家啊!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而那员外年纪不大,却是颇有手腕和脑子,年轻时也是常年出门游历,在江湖上颇有人脉。
他一上山,便有着一群人跟着上山。
而那富商便提供足够的粮食和必要的物品,在那员外的运作下,没多久便把南桉各个小山头都收入囊中。
几个大的也纷纷与之结盟,更是在一同屠杀了知府一家后,上了一条绳子,颇为齐心协力。
再加之他们是天时地利人和,诸海程与五皇子一般心高气傲,根本没把那些山匪放在眼中,自以为如往常一般,带齐了人马,人数远远超过那些山匪不说,自己手上的还是正规军。
自然杀敌就如同切菜一般的简单,不会有多大的难度。
可谁知,山匪狡诈,不论送了多少人进山,都是有去无回。
诸海程怒不可耻,可也怕自己也来个马有失蹄时,那就丢人极了。
便引其去另一侧平原,可谁知,对方早早设下埋伏,依旧令诸海程带领的士兵无功而返不说,还伤亡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