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2 / 2)

琉璃美人煞 十四十四 3240 字 2个月前

是的,不错,对她来说,爱情是没有固定顺序的,最后开出的,都是一样的花朵。

就这么简单。

第四十章 番外:花犯

天阴沉沉的,山洞里有水在滴,落到洞壁的火把上,便是滋地一声。

蜡烛在我手掌里抖动,光影舔舐着那少女熟睡的脸庞。她脸庞洁白瘦削,像个失去温暖的孩子,微微蜷缩在角落里,浓密卷曲的睫毛细细颤动——在这地狱般的人生里,她会做一个什么样蓝天白云的美梦?

某天我隔着花影,窥探她的容貌,像玉那样洁白,像阳光那样灿烂。像一件精致的瓷器。

将燕子的翅膀剪断,囚禁在自己的牢笼里,会不会很愉快?把一段日光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里,有没有很舒畅?

蜡烛油滴在掌心,又热又软。我想摸摸她的脸颊,看着她明媚的眼睛睁开,她会用什么样的眼神望着我?

我想她恨并且厌恶我,我们有着完全对立的人生与信仰。

但此刻,我有冲动。

我会点亮千万只火把,让山洞变得亮如白昼,在她惊恐的某个瞬间,撕烂她的衣裳——嗯,她会哭叫挣扎。按住她,她的肌肤滑腻令人心醉,像上好的丝绸。她的颤抖犹如受伤的小兽,那样可怜又可爱。

听,她会声嘶力竭地骂我:禽兽,疯子,不是人。

我应当用行动告诉她,疯子究竟是怎样的。疯子会捏住她的下巴,令她无法呼吸,然后吮吻她的樱唇,恨不能将她的舌也咬断。疯子会尽情搓揉她的身体,将她胸前可爱的双乳捏成各种形状,蹂躏那两颗无辜的殷红。

会在她瑟瑟发抖的时候将她折过来叠过去,迫使她美妙的身体摆出各种无耻销魂的姿势。会在她——大大敞开的腿间做出可怕的行为,令她潮湿不堪,辗转哭泣。

躯体的拍打声从缓到急,动作从轻到重,慢慢再变得轻柔。这样反复地折磨她,令她变成为欲望感到无措的女人。一个力道的轻重,都可以令她的舌尖在火焰上舞蹈,将她完全掌握在手里,由我来操控。

我故意听不见她的哭泣,可怜的哀求。

想玩坏她,从至高的快感到剧烈的痛楚,隔着一条线。无论我给予哪一方,她都永远也忘不了我。

再也忘不了我。

她只凝视着光明的双眼,总会有那么个角落留给我,无论岁月如何流逝,将人的心一遍遍的洗涤,她心中一定会有黑暗的位置,那是我为她扎的根。

——我真的想这么做。

蜡烛油滴在我的掌心,火苗微微一跳,她的睫毛动了一下,我想,她要醒了。

无声无息地把蜡烛灭了,走出山洞。

乌云四下裂开,金色的阳光从缝隙里毫不吝啬地撒下来。这一刻,我在想,她方才做的梦里一定不会有我。就像黑暗与光明,永远也不会交集。

淡淡的日光撒了漫山遍野,撒在年轻人乌黑的发上,撒在老家伙们深刻的皱纹上,撒在碧绿的叶片上——某些时候,我甚至期许它们撒在我的肩头,照亮养在心的深渊里,那一头贪得无厌又狰狞的龙。

只是它太薄弱,不足以拯救,只能够照亮。

那亦是我不曾拥有的美丽。

我将那团脆弱的灵魂之火攥在掌心,脉脉的跳动,是她生命的脉搏。回头再看,她生动的脸庞变成了死灰,就像失去光明的萤火虫,贴着夜的边缘,飞走了。

那团魂魄的火焰被我时刻戴在身边,后来有人问我:那是什么?

我想了很久,从黑暗的洞穴里望出去,外面一片阳光灿烂。

那是世上最好的女人,我说。

第四十一章 番外:最亲爱的奶爸

何丹萍步伐急促地穿过积雪的回廊,她此刻满心焦急期待,恨不得御剑眨眼飞到后院。

璇玑和司凤回来了!前些日子收到她的信,何丹萍便激动得寝食难安,一会儿请裁缝来缝制新衣,一会儿忙着打扫昔日玑所住的庭院,一会儿又叫钟敏言把窖里珍藏的的酒拿出来。

只她一人倒也罢了,偏生玲珑也听说璇玑要回来的事,母女俩成日忙得团团转,跟陀螺似的。

其实,她们最想念的,还是璇玑、司凤那今年要满两岁的孩子。

当年璇玑和禹司凤出游海外,一别就是好几年,直到璇玑有了身孕,为了让她更好地得到照顾,夫妻俩终于回了中土。本以为这趟回来生了孩子,好歹要住个几年,没想到孩子才两个月的时候,这对行踪不定的夫妻便又跑了,虽说时常有书信往来,但只字片语怎及得上日夜相守,褚磊夫妇上了年纪,对孙辈更是思念无比。

好在这次璇玑又有了身孕,再一次回到少阳派待产,何丹萍对一年多未见的小孙子想念得紧,偏生他们回来的时候,派中掌门人与长老们正有要事相商,她好不容易熬过半个时辰,此刻飞也似的奔进后院,急急推开房门。璇玑的卧房内温暖如春,一股细细的幽雅香气充斥鼻端,何丹萍一眼便望见床上的帐子层层叠叠地放下来,自家两个女儿正坐在桌边喝茶聊天。

见着她来了,左手那个白衣绿裙的姑娘立即笑吟吟地起身,甜甜地唤了一声:“娘。”何丹萍飞快地合上房门,不让冷风吹进屋。她快步走到璇玑身边,握住她的手腕,双眼含泪,上上下下打量她;“倒是没见瘦,反而胖了些,肚里的孩子如何?可有折腾你?”

璇玑虽已为人母,言谈笑语间却依旧带着往日少女般的明澈:“没有没有,这孩子比汤圆儿可乖多了,将来一定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何丹萍见她还是老样子,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女儿阔别数年,出落得更加神采飞扬,因为有了身孕,昔日纤瘦的身段多了一丝丰盈,眉眼开阔,笑谈利落,这一切都说明禹司凤将她照顾得极好,只有生活在幸福中的女人,才会保留天真,她这个做娘的非常欣慰。

“小汤圆儿呢?你没带他回来?”何丹萍环顾四周,没见着外孙,顿时失落起来。

玲珑笑嘻嘻地指了指床,又将指头放在唇边,低声道:“娘你轻声点儿,汤圆儿一直哭闹,方才刚刚睡着了,把他吵醒那可有得哄了。”

何丹萍蹑手蹑脚走到床边,轻轻将层层叠叠的帐子掀开一个角,日思夜想的小外孙果然睡在床上,身上盖着绸被,白嫩如玉的小脸上还挂着几道泪痕,想是哭累了才睡着。

何丹萍万般不舍地多看了他好几眼,一年多未见到小外孙,他都快两岁了,长大了许多,小脸蛋又白又圆又嫩,容貌完全是挑了父母的长处,可爱得叫人忍不住想轻轻咬一口。璇玑给他取了小名叫汤圆儿,倒也十分合适。

“怎么会一直哭?可是路上受了颠簸?”何丹萍将帐子合拢,手一扬,贴了道符纸在帐上,阻绝了她们的说话声,省得将小外孙吵醒.

璇玑撇了撇嘴,这表情让她意外地露出一丝孩子气来:“他就要他的奶爸,我和司凤谁来哄都没用。”

奶爸?何丹萍和玲珑都有些茫然。璇玑却也不解释,只用力伸了个懒腰,笑叹:“他可算睡着了。我好久没回来了,娘,玲珑,陪我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