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对不起这糙汉的外表。贾桫椤心说。
梁兴扬可不知他心中所想,眼疾手快地将白自珍从禁锢中救出,正想招呼贾桫椤快跑,余光一瞄,瞥到对方双脚都被缠着,动弹不得,只能提了一口气,让白自珍先跑去找人,自己去救贾桫椤。
知道目前情况危急,白自珍没有多说什么,用力点了点头,转身便往山下跑。
梁兴扬一边拦住想要去追白自珍的书生,一边将贾桫椤脚下的人皮扯开。
他不知道眼前这些书生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说话,会怨恨,会怒骂,拥有各种情绪,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血,没有肉,只剩下一张薄薄的皮却仍是像活人一般,直觉其中有怪异,只不过因为未知,他心中仍存有几分恐惧,不敢硬碰,只能守着贾桫椤,挡住去路,以守为主。
有他这么一个“辣手摧花”的存在,人皮书生们一时犯难。
相互对视了一眼,选择避开他,身影狂摆,虚晃了一招后,为首的胡文乐蓦地改变方向朝贾桫椤蜂拥而去!
梁兴扬瞳孔猛地一缩,来不及多想,往旁边一扑,伸手拉过贾桫椤,下意识一掌拍向胡文乐。
他本意是想拍开对方的,不料当他的手触及对方的面容时,一簇火苗忽然腾地窜起,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胡文乐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啊啊啊!”
微黄的火光里,胡文乐发出一声声极为凄厉的惨叫,听得梁兴扬头皮发麻,对于突然冒出的火苗,心里不可抑制地涌现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和疑惑,慌乱收回手,指尖不住轻颤。
侧头看了贾桫椤一眼,对方面白如鬼,目含惊惧,显然也被吓得不轻,却还是勉力站直了身子,冲他一笑,“你真厉害,我没事,别担心。”
顿了顿,又指着慢慢烧成灰烬的胡文乐,冲着迟疑不前的人皮书生大声道:“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东西,还不快快迷途知返,回头是岸!再敢缠着我们不放,看我兄弟怎么收拾你们!要知道,他轻轻一挥手,你们这些狗东西就一个都别想逃!”
当然,要是揪着他后背的衣服的手没有抖得跟筛糠似的,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梁兴扬轻轻点了下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人皮书生,淡声道:“我们本就无冤无仇,我根本无意对你们出手。但是你们若是执意要助纣为虐,那休怪我不客气了!”
语毕,与贾桫椤对视了一眼,两人眸光冷淡地扫了一眼书生,绷着脸,一派高不可攀,深沉无比的模样,转身想要开溜。
人皮书生畏惧他方才显露出的手段,犹豫着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一步一步离开。
梁兴扬利用眼角余光偷偷往后看,确认人皮书生没有追上来后,同贾桫椤相互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喘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骤然在身后响起——
“我等早就死了,就算再死一次又如何?”
再者,娘娘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他当真以为自己逃得掉?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雪色身影忽而蹿了出来,猛地抬手打在梁兴扬的手腕上,而后如有生命般一卷,情势变化太快,梁兴扬一时不察,整个人被往后拽,“砰”一声,扔在了地上。
头晕目眩间,一抬眼,与人皮书生怨恨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砰!”
又一声沉闷的落地声,贾桫椤落在了他旁边。
梁兴扬:“……”
贾桫椤:“……”
这些人皮书生是一点都不按套路来啊!
难兄难弟对视了片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皮书生像包粽子一样,四肢包了个圆,拖拽着往回走。
两人安静了,人皮书生却开始不满。
那些书生各个都有一张好相貌,只是面上阴毒的神情破坏了这表面的美好,他们低头看着不吵不闹的二人,不住冷笑道:“生门就在眼前,却无人来救援,无法逃出……不甘吗?怨恨吗?绝望吗?”
此时此刻,是不是终于体会到他们得知落入白虹圣母娘娘手中,再无生还希望的不甘?被关在地牢里眼睁睁看着死神一步一步靠近的绝望,不解为何偏偏是自己遭受这一切?以及死后不得安宁,灵魂被囚禁在人皮里的怨恨?
贾桫椤更是一头雾水,不是他自夸,他们三人就算称不上天神下凡,气宇轩昂,也勉强算得上五官端正,玉树临风,不至于面目可憎,形容猥琐到让人杀之而后快吧?
疑惑间,不自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就凭咱们还活着,就凭他们已经死了。”白自珍往旁边跳开半步,躲开人皮的袭击,见身边的梁兴扬呆呆站在原地,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连忙伸手将他往身边一拉,冲着贾桫椤大声道:“生死关头还发什么呆呢?还不快跑!”
“可是……”
“可是什么?保命要紧。有任何想法都暂且按捺下吧,待咱们安全后,再慢慢思考。”
说话间,人皮书生已经包围了上来。
其中几个书生直接化成一张薄薄的人皮,一展一收,上下翻飞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三人裹住,而后用力收紧。
梁兴扬被勒得面色涨红,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本能抬起手撕扯包裹在身上的人皮。
许是求生欲爆发的缘故,只闻“嘶啦”一声,竟是徒手将人皮扯成两半!
不远处的妇人一直注意三人的动向,见状一双美目微瞠,面上闪过不加掩饰的诧异之色,随即收起心中的轻慢,站直了身子,重新审视起面前的人族。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梁兴扬甩开身上的人皮,稍稍喘了一口气,脚下一蹬,冲向了同样被包裹成棕子的贾桫椤,以相同的方法将对方解救出来。
贾桫椤反应也是极快,双手一自由就学着梁兴扬的样子,伸手去扯自己身上人皮。
看梁兴扬好像撕纸一样将人皮撕开,脸色都没变一下,贾桫椤还道这人皮年份太久,早就被风化了,要扯开它简直易如反掌,却不想自己用力一扯,压根儿没有扯开!
贾桫椤愣了一下,看着旁边正在解救白自珍的青年,使出吃奶的力气,重新用力扯了一下。
还是……纹丝不动。
非但没扯开一个口子,双腿还被人皮缠得更紧了。
贾桫椤看了眼轻轻松松“撕纸”的梁兴扬,心里悲愤:果然人不可貌相。他长相不差,但与梁兴扬比起来,却像个无趣粗鲁的糙汉。可万万没想到对方看似秀气得跟个姑娘似的,力气竟比他还大!
贾桫椤更是一头雾水,不是他自夸,他们三人就算称不上天神下凡,气宇轩昂,也勉强算得上五官端正,玉树临风,不至于面目可憎,形容猥琐到让人杀之而后快吧?
疑惑间,不自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就凭咱们还活着,就凭他们已经死了。”白自珍往旁边跳开半步,躲开人皮的袭击,见身边的梁兴扬呆呆站在原地,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连忙伸手将他往身边一拉,冲着贾桫椤大声道:“生死关头还发什么呆呢?还不快跑!”
“可是……”
“可是什么?保命要紧。有任何想法都暂且按捺下吧,待咱们安全后,再慢慢思考。”
说话间,人皮书生已经包围了上来。
其中几个书生直接化成一张薄薄的人皮,一展一收,上下翻飞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三人裹住,而后用力收紧。
梁兴扬被勒得面色涨红,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本能抬起手撕扯包裹在身上的人皮。
许是求生欲爆发的缘故,只闻“嘶啦”一声,竟是徒手将人皮扯成两半!
不远处的妇人一直注意三人的动向,见状一双美目微瞠,面上闪过不加掩饰的诧异之色,随即收起心中的轻慢,站直了身子,重新审视起面前的人族。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梁兴扬甩开身上的人皮,稍稍喘了一口气,脚下一蹬,冲向了同样被包裹成棕子的贾桫椤,以相同的方法将对方解救出来。
贾桫椤反应也是极快,双手一自由就学着梁兴扬的样子,伸手去扯自己身上人皮。
看梁兴扬好像撕纸一样将人皮撕开,脸色都没变一下,贾桫椤还道这人皮年份太久,早就被风化了,要扯开它简直易如反掌,却不想自己用力一扯,压根儿没有扯开!
贾桫椤愣了一下,看着旁边正在解救白自珍的青年,使出吃奶的力气,重新用力扯了一下。
还是……纹丝不动。
非但没扯开一个口子,双腿还被人皮缠得更紧了。
贾桫椤看了眼轻轻松松“撕纸”的梁兴扬,心里悲愤:果然人不可貌相。他长相不差,但与梁兴扬比起来,却像个无趣粗鲁的糙汉。可万万没想到对方看似秀气得跟个姑娘似的,力气竟比他还大!
贾桫椤更是一头雾水,不是他自夸,他们三人就算称不上天神下凡,气宇轩昂,也勉强算得上五官端正,玉树临风,不至于面目可憎,形容猥琐到让人杀之而后快吧?
疑惑间,不自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